“何夕,等一下你在说话。”飞溯上前用力按下何夕道。
“素闻得礼部尚书令胡利辉,为人心思缜密、异常的狡猾,更有人将他的名字倒过来读,念成灰狐狸。其结交之人众多,眼线遍布各处,如此亲兄弟、手足相残之事,时间可是不短,他真的就一丝一缕的都不知道吗
反过头来说,假若,他知道这件事情,为何却不管,听之任之,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吗
又假若,他真的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此木纳之人,又怎么会得来灰狐狸这一绰号呢岂不是一种讽刺”卷昊室内踱步,提出疑问道。
“我相信,喋虚先生,早有高见。”
睿王呷了一口凉茶道“虽然,喋虚先生宽宏大度,从不见其心量狭窄处,但终不会宽宏大度到视接二连三、隔三差五的谋害自己生命的歹人而毫无反抗,任其伤害的地步吧
若是如此,也就没有在坐的喋虚先生,胡百闲也真的就葬身火海,土埋多时,坟头草尺高了”
“咳咳,正如理羽所说,”
喋虚先生咳了两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接着说道“说来也是,竟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胡府苦苦追杀不放
区区一个病弱的三少爷胡百闲,早已经葬身火海多时,就算是没有亲眼看见尸体,但火海当中被烧得面目全非之人自是不少,又因何就肯定我还活着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十分之一的概率说明我还活着的话,他们都会竭尽全力的灭掉我,而且不要活的,只要死的
如果,把这件事说成是灭口的话,那么,可笑的是我什么也不知道,谈何灭口呢
从我察觉出不对开始,也不止一次的想过离开胡府,但是,即便是在府中我都被暗害不止,又能逃到哪里去可会有命在
被害得一副病弱残躯,苟活至今,我并不怕死,又不是没有死过,不过老天没收我去。
但我想要他们给我一个理由,因何如此这才是我多年来没有离开胡府的原因。”
“什么少爷,”何夕突然惊愕道,“少爷,你知道是慢性毒药,你还一直喝着一直喝着”
“私下里,我这不是还吃着解毒之药嘛”喋虚先生安慰何夕道。
扑通
何夕好似经受不住这样刺激的话,一屁股坐在地面上,脸上虽然蒙着厚厚的纱布,却也能感觉出他目瞪口呆的表情。
“这件事,自有水落石出之日。”
睿王道“易容之术,虽为你二人易得他人之容,但身体与声音、举止,习惯性的动作可都没有变,警惕性绝不可放松。喋虚先生还得吃药从体内拔毒。”
“理羽,莫费心了。”喋虚先生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病毒沉积体内多年,哪是说拔除就能拔除得掉的。但我还能支撑些年,不成问题。”
“你呀,你呀”睿王道,“前一时,能为太子妃拿出方子,止住那太医皆束手无策的顽劣孕吐,这一会儿,竟又病毒沉积体内多年,哪能说拔除就能拔除的了”
“太子妃被惊马踢飞之后,现在怎样了”坐在地上的何夕接过睿王的话问道。
忽见喋虚先生拿起桌上的空茶碗,低头在手中捻动着,心头若压重石,默不作声。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睿王道“闻得太子妃昏迷半月有余,几乎是流尽了全身的血,终保得一命,却终生不能再孕。”
稍沉默。
睿王起身道“安耐两日,暂莫到外面吹风,摘掉纱布就好了。我得第一时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