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杖毙”太子丢下这句话,甩袖子而去。
“娘娘,饶命啊”小宫女冰蕊脸色吓成死灰,颤抖成一团,跪地哀求太子妃。
“随我出行御马场,尽心服侍,戴罪立功,等回来在按功过处罚。”太子妃声音低沉道。
咣、咣、咣
小宫女冰蕊连叩三个响头,起身随在锦青姑姑身后为太子妃娘娘更衣。
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袭大红的衣裙在身,金线银丝织绣的图案晃人二目,倍显艳丽,仿若一团大火,熊熊燃烧。
四个多月隆起的孕肚恰似一个小锅倒扣在腹部之上,低头看不见脚尖。
苍白、暗沉的脸色,以及眼睑下遮盖不住的一团乌青,与这一袭大红衣混杂一处,敷衍着她憔悴不堪的强颜欢笑。
对镜翘起嘴角,挤出一抹微笑。
打点起精神头转身而出,这便启程御马场。
安绮公主等候在大殿门口处,她快乐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放飞高空的小鸟,叽叽复喳喳,急不可待地牵着太子妃的手,边走边说着,她的十一哥等人,已经出发北城门外了
太子等候在马车之内,安绮公主耸了耸肩膀,冲着她冷着脸的七哥扮了个鬼脸,转身乘坐另外的车辆。
踏踏踏,踏踏
马车出得城门外。
皇家车队出行,自有步统军车前开路,车速行驶得不快不慢,很是平稳,自是因太子妃有孕而倍加小心。
并排而坐,两人沉默。
太子握着太子妃的一只手,揉搓着她纤细的手指,目光却一直看着车窗外。
太子妃似是一尊身着大红袍白玉的雕像,另一手捻动着翡翠玉串,目光也飘出车窗外。
马路两边的风景大同小异,大白日里安静、沉闷的车厢内,却一如漆黑的夜里,两个熟悉又陌生、同床异梦的人。
两侧不停向后倒退着绵延的青山,在这一季节里,早就脱去了厚重的雪衣,宛若刚刚睡醒,换上花裙的姑娘,柔美虚灵,嫣红秀润。
不出大半个时辰,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御马场的大门外。
车门刚刚打开,一个掌事的太监上前与太子道“回禀太子殿下,车队行出一半之时,温良娣受不住马车的颠簸,先行回去了。我已经派出人等加以护送回宫。
这一会儿,圣上与皇后、贵妃人等,已经先行入内。”
“知道了。”
太子言罢下得马车,随后接应着太子妃下车,他牵着手,一直没有松开。
第一个跃入眼帘的珍珠,见她身着御马场的一身官服,腰间紧束着腰带,身形结实,脸膛变得发红,显得很有精神头,若不是熟得不能再熟,几乎是认不出。
稍稍放下些揪紧的心,太子妃与众人微笑,挥手致意。
蓝天飘着白云,微风轻轻拂面。
蒙蒙绒绒的绿草,五颜六色的小花点缀其上,仿若铺开一张软毯,直铺到遥远的天边。
特别是在野外,总感觉天特别的低。
远处的白云就飘浮在半山腰处,近处的飘浮在头顶上,一大块、一大块的,仿佛踩着梯子或者是攀爬到树上,就能将像棉花桃一般的摘下来。
不知道云朵坠落在地面上,用手摸上去或者直接的躺下去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睡在柔软的锦绸丝缎的被子当中一般柔滑舒适吗太子妃仰头看着天空中近在咫尺的大团白云遐想着。
不一时,见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