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处理方良媛与温良娣之间的争端上,似乎总是优柔寡断。
一边是温良娣贴身的宫女奉着她的命令前来掌抽方良媛,一边是方良媛跑在太子面前不依不饶的哭诉委屈,双方展开了车轮战。
你来我去,谁也不让谁,闹得不可开交,太子烦恼不已,干脆甩袖而去。
方良媛似乎从前一次太子妃按照她嘴里所说出的宫规严惩温良娣尝到了甜头,指望不上太子,那就还得指望着太子妃为她出气
怀孕怎么了要不是因为温良娣将她忽悠得也自认为是怀孕,她也不至于位降一级,受她温良娣掌抽这窝囊气
身边的一个宫女给她出主意,所说之话恰与方良媛所想不谋而合。
那就是太子妃能做了一次主,就必然能做二次的主。
即便是不想做这个主,也强行逼着她做主,再次狠狠收拾温良娣。纵算付出再次被禁足十天半个月,哪怕二、三个月,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况且,都不是一箭双雕,一箭三雕之事。
太子都没有舍得惩处温良娣,太子妃前来惩处,这太子与太子妃之间必然要起争端、隔阂,对谁有利,不言而喻。
若在此时,施以小手段,令温良娣受惊过度来个小产什么的,主子的仇恨不就报了,而温良娣的贵妃姨母能放过太子妃吗能让她顺利产子吗所铺的月子房只为太子妃一人,那可能吗
只要时机一到,怀上这个孕,太子妃的位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想着想着,方良媛禁不住咯咯地笑起来,仿佛她已经看见事情正按着她的排布发展下去,她已经坐在了太子妃这把椅子上,号令延庆宫人,皆得服从。
“娘娘,娘娘,”宫女召唤着站在原地傻笑着的方良媛道,“我想到了一个人,若是让她去办能令温良娣意外小产之事,保证事半功倍。”
“快说。”方良媛迫不及待道。
“媚乞,媚乞昭训啊”宫女小声道。
“你是说,她有前期被温良娣害得小产的仇恨在,会出狠手”方良媛反问道。
“对,”
宫女点头道“娘娘,只要许以事后提生位份之事,媚乞必然会答应。
而这件事,在太子妃惩处温良娣之后,谁知道惩处之人哪一下子手轻,哪一下子又手重媚乞若是不往外说,谁又能知道呢”
“妙,妙计”方良媛喜道,“立刻去安排媚乞,她若胆敢吐半个不字儿,把她的家室给我查清,不怕收拾不了她。”
宫女应声而去,好半晌方见得其回来上前道“娘娘,媚乞有所犹豫,不摇头也不肯点头。之后说,太子妃未必会再次出手惩处温良娣,等到太子妃惩处罢,在计议此事。”
“哼”方良媛脸色阴沉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娘娘,要不然,就先行令太子妃惩处温良娣,惩处之后媚乞还能怎么说,必竟有她小产那件事儿在那儿摆着呢或许,她自己就会行动了。”宫女道。
“如此也可以。”方良媛点头。
翌日。
太子妃早起梳妆罢,依然是对镜在脸颊上印上重重的桃粉胭脂膏,瞬间,苍白的脸色上陡然升起两朵人面桃花,气色大好,看上去容光焕发。
稍稍的用了些早膳,她感觉口中有一股苦味儿,也有可能是刚刚喝了药的原因,也有可能不是。
反正是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一阵阵的腰酸腿疼,令她在某一刻,产生一种眩晕就要倒下去的幻觉,她知道,她强行支撑着的时间不多。
哗楞、哗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