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觉太子妃的迟来有事在其中,华月姑姑吩咐着宫女收拾着大殿里的茶碗等物没有走。
太子妃走到门口处,又似是想起什么事情,转身而回,至华月姑姑前,以险些忘记为由,将晨起晚来之因说与了华月姑姑。
锦青姑姑是宫里的老人,华月姑姑自是识得她。
虽然,没见过她与哪一宫的妃嫔走得太近,但是,可也不是自己的人,自然是要防范着,不能当着她的面说什么。
这一会儿,华月姑姑点点头道“稍后,我将此事说与皇后。延庆宫中事,太子妃可按宫规处罚便可。”
“有劳华月姑姑。”太子妃言罢,转身向大殿外走去。
起风了。
东风很大,扬起地面上的沙尘,天空中变得黄焦焦的一片,令人的眼睛干涩,呼吸也觉得不太舒服。
太子妃抬手揉了一下眼睛,有可能是出来活动得太久,她有些累了,感觉头发晕,头重脚轻,身子有些发飘。
腹部丝丝拉拉的疼痛,令她紧紧攥着手中的翡翠珠串,不停地捻动着,她知道强行保胎,逆着来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或是在某一刻,她一头栽倒下去,就不会再醒来
她强行支撑着、命令着自己坚持住,必需得坚持住,若是不逼着对方再次出手,她所遭受的痛苦、她的小产,真相谁也不会知道,只留下众人对她的失望跟失望
回到延庆宫中,她便躺在床榻上,只感觉到四肢无力,身体沉重得似是陷落于流沙之中一般,已经无力挣扎
刚歇息上一小会儿,灰兰在一旁边伺候着,忽见太子来到室内,脸色似有不悦。
灰兰退出室外,太子上前问道“身子可还好闻得近日止住了孕吐,食欲也有所增加。”
“正是。”太子妃若有所思起身道。
“不用起来,好生的歇着吧”
太子坐在床榻边沿上说道“今早上温良娣、方良媛因出门之事而争吵,听闻你按宫规惩处了温良娣。温良娣她就要生了,再不可如此。”
“我本无心惩处温良娣,奈何方良媛直指她僭越太子妃之权,搬出宫规条例之下,温良娣再次掌抽方良媛。
方良媛更是当众人面说我这太子妃若是不按宫规办事,莫不如直接辞去这太子妃,无奈之下,依着方良媛所说之规,轻罚温良娣。”太子妃一五一十道。
稍沉默,只片刻。
太子脸色阴沉道“即便是温良娣有僭越之处,看在她就要生了的面子上,也不当惩处她。下不为例”言未必,太子甩袖而出,恰是在一个甩袖之时,一股似有若无的香风扑面而来
那一种大百花园中千花齐放,香味掺杂一处,又有着蜜蜂采蜜的香甜、花瓣落地化成泥土与草地融合一处的、极其混杂、说不出来的香味儿,是那么初闻香破鼻,而后便无味儿。
望着空落落的门口,太子的身影消失半晌,她愣了一下。
少刻,她躺在榻上,以胳膊压在额头之上,闭目养神,心中暗思“难怪太子替温良娣说话,袒护于她,原来他与贵妃见过面。要不然,身上何来这一种香气
虽在无意之中,闻得德妃、贤妃言,以此妄自推断太子非是皇后亲生,但太子也认皇后为母后,而却为何私下里与贵妃走得如此近呢皇后若知,又怎会愉快呢”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糊涂了,意识到她根本不了解她的夫君
自册立太子妃之后,就一路跟着皇后、华月姑姑学习打理着后宫中各项的事务,以及将大量的精力投入到认识、平衡各种人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