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贵妃,心意我领了,但我一向穿衣保守习惯了。贵妃喜欢的锦服一定很艳丽,莫不如送给喜欢艳丽着装的嫔妃更适合些。”
她再一次的咯咯笑着,用手背轻拭了一下鼻头道“太子妃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整日里穿得阴气沉沉的,以素色之衣将自己包裹得形同粽子一般,何美之有虽然,你生得到是非常的标志,但是,不会打扮也是不行的。”
“贵妃说得是,素雅之衣肃静雅致,却也不是阴气沉沉。风格的转换,不是说变就变,就算是突然的变化,却也未必能驾驭。”沈梅棠道,声音不高不低,面带着微笑。
“你们俩个在说什么”皇后道,“素雅与艳丽之衣,皆得有。逢着数伏天气闷热之时,皆得穿着素雅,逢着喜庆的年节,皆得穿着艳丽以烘托气氛。”
“我说送给太子妃两套锦服,她就直接嫌弃上我了,说了一大堆没用的话,好人真是难当皇后,你也听到了,你评评这个理儿,到底谁对谁错了”
贵妃半说半笑着,那一副笑闹着、酥颤着大半个胸脯的样子,几乎是春光全露,一览无余,白花花的晃人眼睛,不敢直视。
从贵妃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闻得其言语中带着刺儿,矛头直指向自己。
没有得罪过她一丝一毫沈梅棠知道,自打当上太子妃这一刻起,就已经将她给彻底的得罪了,或者说,往更早了推,在她参选太子妃名列榜首的那一日,就被她给记恨上了。
枕边风不知道她吹过了多少遍,吹起了多少级,若不是因为温婉有着让她气馁的家境,终是不可能提起来,沈梅棠可能当不上这太子妃
沈梅棠心中暗恼“何曾有半分嫌弃她的话,什么又叫说一大堆没有用的话,你说的话都有用吗还不知羞臊的拉出皇后评理此人,脸皮厚得至极”稍沉静,只片刻。
皇后微笑道“老小孩,小小孩,都说贵妃年轻,心态确实如孩子一般年轻。
太子妃,贵妃赏赐给你的东西收着就是,不过,贵妃的锦服件件可都是孤品哦,异常的珍贵,也别全都赏赐给太子妃,我做个主,太子妃跟温良娣一人一件。
还有,延庆宫中那位十有有了身孕的方良娣,少了她一人也不好。
既然贵妃都赏赐了,我也就赏赐方良娣一件锦服,华月,按照方良娣的身段,找出来一件合体的,过年的场合让她穿着。”
“哟,光顾着闲扯了,皇后要是不说我还不知呢”贵妃抹搭一眼太子妃的肚子道,“方良娣有孕了,这可是大喜事啊这宫里,可是很长时间没有铺月子房了,这件事,皇后可得仔细的安排啊”
“这么多年了,贵妃说话我算是了解的,那一件,没仔细过啊”皇后反问道,“但凡有一件不仔细的,贵妃的嘴下何曾饶过人”
正说着话之时,忽闻得一阵干呕之声,众人抬头看去,忽见温婉放下手中的茶碗,以手用力的捂住嘴。
能看得出,她在强烈的控制着自己,却又控制不住,接连的干呕起来,以至于脸色憋得通红,连太阳穴处的青筋都跟着暴起。
沈梅棠起身走上前,保留着三步远的距离,因为她不知道温婉随时随地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身为太子妃却又不能不关心她
“温良娣,好些了吗可用请太医来”沈梅棠关心道。
“不用,暂时不用,我没事的”温婉拒绝着,却又一连串的干呕,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来,她那干呕绝对不是装的。
恰在一个宫女上前扶着温婉,她弯腰干呕之时,滑落的衣裳露出脖颈底下的两处紫痕,印上去不超过两天的样子,而这两天里,却不曾闻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