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鸦雀无声,被斥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温婉,吓得一哆嗦,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皇后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刚想再狠斥两句心黑手狠的温婉,害人终害己,欲其莫如此的狠厉,冷不防门口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咯咯
众人转过头去,我的老天,贵妃迈着毫无声音的脚步走了进来,大红惹眼的长裙拖地,一抹酥颤着的雪脯,白光晃眼,迷得人晕头转向,睁不开眼睛。
“咯咯咯,我才晚来了这么一小会儿,这是怎么了”
贵妃边走边说道“早知道今天这么热闹,说什么我也得让圣上早起。初入宫中的人,难免犯错,事情说清楚了,也就行了还能不给她改错的机会吗”
长裙拖地,看不见她的脚步,但能感觉出她走路似乎是脚后跟不着地,形同猫儿一般踮起脚尖,迈着极碎的小步向前又好像是缸里的一条鱼儿,长裙拖地如摆动着的尾巴一般,无声又无息的游了过来。
若不是她以清脆若铃铛一般的笑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恐怕是游到了眼前,才突然发现,唬得一惊
好比是在苍茫的大海上,水手们最惧怕的浓艳海妖,劈开海波而出,以清亮若摇响的银铃一般的笑声与歌声,将水手们牢牢的吸引,以至于水手们经受不住声色的吸引,忘却生死的向她靠近,至死而不知
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吭声。
贵妃坐在椅上,满脸是笑的看着跪地发抖的温婉一眼道“跪一会儿就行了,起来吧”
“贵妃。”皇后道,“前一时,宫女打翻了茶碗,温良娣大呼杖毙宫女。若因此经常发生的小事而将宫女直接杖毙,我这坤德宫中的宫女,不出百日,岂不是被杖毙得一干二净了,你说呢”
“事出总是有因。”
贵妃道“我这外甥女,自小虽不在我身边长大,但我也听她娘说过,心极善又极软,走路都担心着踩到一只小蚂蚁,怎么可能会大呼杖毙宫女呢
话又说回来,她呀,是延庆宫的人,太子的侧妻。有太子的正妻坐在这里,咱们也就别说话了,让正妻来说说,是不是”
“贵妃,此事若发生在延庆宫里,不是我这坤德宫里,可能看着贵妃的面子,我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她们都还也是刚刚入得宫中的新人,正如种植的小树苗一般,不以木架将其等固定牢固,怎么能成才,长成有用之材呢”皇后道。
“啧啧啧,我可不懂你说的那些大道理,”贵妃咂嘴道,“新人都会犯错。
今天你严厉责罚了太子的侧妻,明个儿,若是太子的正妻犯了错,恐怕严厉的责罚就要加上双倍不止。要不然,怎么能服众啊
反过来说,今日你宽恕了太子了侧妻,循循善诱,讲讲道理,况且她也没有犯什么错,粗心的宫女不就理应责罚,宫女还会缺吗她也会心存一份感激,报答你的
明日里,太子的正妻犯下了错,那怕是不可饶恕的错,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要你加倍严惩正妻的,是不是啊咯咯咯,咯咯”
“正妻也好,侧妻也罢,还有众多的佳丽们,都是太子的妻。”
皇后笑着道“在我这里,一视同仁,可没有贵妃所说的正妻就要加倍不止的责罚一说。
这么多年里,做为圣上的正妻,你可见到我责罚那一位妃嫔之时,有过偏袒
如若,非得强行说有过偏袒,可能我偏袒过的人就是你吧贵妃是不是也把你偏袒得直接踩到我的头上来了呢我可是吃了这大亏,对谁也不会了哈哈”
皇后边笑着说着,边起身提手将贵妃几乎是要整个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