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时,棠主娘娘已经用过晚膳。这会儿,虽用了些茶点,但晚膳也不容忽视,这就得回了。”温婉说着话站起身。
“既然棠主娘娘用晚膳的时间早,也用过了晚膳,莫不如太子到我那处用晚膳。”方嫣红起身看着太子道。
“你用过晚膳了,那我就到她那儿吃上一口,你早些歇着。”太子转头朝着沈梅棠微笑关心道。
沈梅棠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觉得喉头干涩,说不出来话。
稍刻,玳瑁端来热水,水盆上又洒了些玫瑰的花瓣,认真仔细的给棠主娘娘泡脚,一旁边的锦青姑姑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盘。
看不出来她脸上的表情,她习惯性扬起的团团脸上,面皮绷得一个褶子都没有,但却又不显得那么严肃,因为她向上翘起的嘴角,总是给人的感觉像是在笑。
方嫣红跟温婉已然是把锦青姑姑仅仅当做是一个姑姑而矣,更是直接的点出她做事时还戴着手镯不方便之处,却不像是私底下有来往,暗线传递消息之样。
想着温婉说玛瑙手镯易碎,不像玉镯般质地绵软,她也曾有一只磕碎过。
对于自小家中就收集玉石、翡翠与玛瑙类的东西的沈梅棠来说,她怎么能不了解这么东西的质地与特性
温婉的话的确不假,玛瑙虽颜色鲜艳却不及玉的质地绵软。
然而,奇怪的是锦青姑姑手中的这只颜色出奇鲜艳的玛瑙镯子时常的戴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却与众不同的不怕磕碰。
她一直也都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觉得入宫第一天起,便在这海棠阁之中见到她戴着这只手镯,总不能说第一面识得的人,她对你就设伏,准备攻击,没有理由啊
这会儿,洗过了脚,觉得身子暖乎乎的,沈梅棠倚在床榻上,依然是将一本书摊开在腿上,仔细认真的看着。
锦青姑姑收拾罢碗盘退了出去,室内安静,灰兰将室内的门关紧,怕外室的冷风吹进来。玳瑁小声音的咕哝道
“我就说,没安好心。整了半天,两人合谋过来,是算计好太子必来棠主娘娘这里,直接劫走太子,有这样的吗”
“你可看见了婉主头上戴着的那支金穗子的簪花,前几天,我可看见它戴在红主的头上。”灰兰小声音道,“无利不起早,有钱能使鬼推磨。”
“啐”玳瑁啐了一口道,“打听打听这宫中人暗地里传的话,要多难听有难听。
当初孔宁儿的头上也是别着这么一支带穗子的簪花,四处为她方嫣红拉拢人心。而最后结果怎么样我猜,方嫣红但凡在太子面前说上一句,饶过孔宁儿的话,也不至落得被杖毙的下场。”
“此婉主可是与孔宁儿不同,狡猾奸诈。虽然,此时我们看不到将来,但我认为,终有一日,两人大打出手,方嫣红未必是温婉的对手,何况温婉还有个贵妃姨母在。”灰兰道。
“哦,你不说我到是忘记了,她那个贵妃姨母,我说过,我不喜欢那个女人。”玳瑁咕哝道。
“喜欢不喜欢都得面对,而且,必须得跟她处好关系。
你也知道,太子妃可没有现在这么清闲,每日里是要协助皇后掌管与打理后宫之事。
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就凭那日里圣上才到书阁当中饮一碗茶之工,贵妃就派人前来寻圣上快些回去,感觉贵妃肯定不简单,或是能把皇后架空,独揽大权。”灰兰压低声音道。
“你的感觉不无道理,但我祈祷可千万别是这般的境地。”玳瑁道,“温婉本就诡计多端,奸诈无比,背后在有着这大权在握的姨母撑腰,还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吗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