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沈梅娇单单因珍珠一事恨她孔宁儿。
而是,自打珍珠被关起来,三个月后驱逐出宫又成了姑姑嘴上整日挂着的反面典型以来,她孔宁儿不但觉得颠倒黑白为可耻之行,反而好像还尝到了甜头,认为方嫣红能力无边,一手遮天,越来越张狂。
自打入宫的千名佳丽不由自主的分成三伙之后,以沈梅娇为主拥护着棠主娘娘这一伙人,越来越少,就好像紧紧攥在手中的一把沙一般,越攥得紧时,流失得越快,沈梅娇很是焦急不安。
虽然说,流失之人,无非就跟墙头草一般,全都是随风倒,哪一伙势头强,就往哪一伙扑去。看似是跟随大流,实则,皆是毫无主见者,可有可无。
但是,人群当中不自觉的就有传染,就跟那流行感冒一般,一个传染两个,两个就会传染一群,有一个奔另一伙去了,嘴中自然就会说另一伙的好,要不然,她去干嘛呢
接下来,就会有一连串跟过去者,到那边随便就说开了,无外乎是些个献殷勤、献媚之话,什么棠主娘娘身子弱不经风,跟一只病猫一般不出来等等等的背地里嚼舌根、刺耳难听之话。
若是棠主娘娘此刻站出来,你看她们还敢说一句吗一准是把嘴闭得严丝合缝的,一声不敢吭
万人竞选者,这名列榜首之人,万里挑一,简单吗
若是简单她们怎么还站在此处说着闲话,怎么不当榜首之人呢有那能耐吗形同一群聒噪不已的乌鸦,不停地生产出负面的言语,聒噪不已,唯恐世界不乱。
且说沈梅娇,她怎么能不着急不管怎么说,她也需要人数的支持,支持是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当然,人数越多越好。
说来,支持棠主娘娘就等于在支持着她自己,本就是亲姐妹,不是一条心也得是一条心,这是立足的根本。不难想象,跟亲姐妹都不一条心之人,她人又怎么会相信你
沈梅娇自是听说了方嫣红与太子投怀送抱之事,指望着墙头草们把嘴封得牢牢的、严实实的,那就跟白日做梦一般。
当然是很不屑方嫣红使出这种手段欲上位争宠,但事实摆在眼前,方嫣红也是有一定姿色的,万一太子若对她动了心,谁知道事情会生出来什么样的变化呢
只要是一日没立这太子妃,就存在着变数,谁又能保证些什么若是棠主娘娘的位份有变,那她沈梅娇就更不好说了。
所以,那日里沈梅娇闻得此事,便遣出贴身的丫鬟金枝前去说与棠主娘娘,却不想被拦在门外没有见到。
沈梅娇心里边一直在寻思着,春晴园中那日遇到的人定是太子无疑,见他生得一副讨喜之模样,好像是没有什么架子。
既然方嫣红能跟他蒙眼捉迷藏,我为何就不能与他偶遇,假装摔到他的怀里去呢何必傻等着到封妃的那一天,如坐针毡的傻眼呢
她反反复复的琢磨、推敲之后与翠儿商量此事,此一时,身边人也唯有翠儿比较老成有主意。
翠儿也觉此时若是一味的不出手争取机会,或是将与机会失之交臂。
太子既然能公开的与方嫣红捉迷藏,看来若是再来个她人,他一准也不会不拒绝,不过是以姿色分个高低而观矣。
俩人绸缪,翠儿仔细地思索、揣摩了前次方嫣红与太子嬉戏的地点,以及之后,太子离开的路线,方嫣红追到何处而停等等,暗里让人盯着方嫣红行踪随时来报。
稍后,翠儿思出一条妙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
且说这一时,临近晌午,慢吞吞的雨下得更慢了,啪嗒、啪嗒,哩哩啦啦地好半天掉下来一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