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书阁内,沈梅棠的挑选了两部词集,坐在桌前正看得入神。
忽见刘公公手中抱着洒金的宣纸,还有笔墨砚放在一旁边,微笑道
“这位棠主,边看边写下来,必定是对记忆有所帮助。
关于学习的东西,这里边应有尽有,全都是崭新的。除了我平常拾到拾到之外,在无他人动一下。就好像全都是给你准备着的一样,写点儿吧,墨我都研好了,你瞧瞧。”
“多谢刘公公,那我写,让您见笑了。”沈梅棠起身礼道。
不一时,沈梅棠拿起笔,蘸着墨,起笔在宣纸上摘抄词集,字迹工整俊秀,不失刚劲儿,却又风姿绰约。
刘公公站在一旁边,一边不停地称赞着,一边及时地铺纸、研磨,动作娴熟又很到位,好像他以前伺候着什么这般写字一般。
少刻,闻得刘公公道“自古书画不分家,想必这位棠主的画技也不输这字迹,我到楼上给棠主取出来一本画集,棠主一观,画上两笔,让我开眼。”
还没等沈梅棠开口,刘公公转身奔楼上而去,从那速度就能感觉出来,刘公公对这位棠主的字迹是相当的看好,急不可待的要观其画。
片刻之工,见刘公公抱下来一本画集,放在书案之上,轻轻的打开。
而这本画集却与其它的书籍不同,似是常有人翻动,页角处有泛黄磨旧的痕迹。
沈梅棠以为刘公公喜画作,画作之书入眼可观,不比这些子、经、史、集之类的书籍枯燥难懂,遂没有问起。
稍刻,见刘公公将书页打开头一页,上面是一幅花鸟图。
其上绘有一株梅花,枝干劲秀而挺拔,倍显苍劲。花枝上,几朵绽开的梅花,枝头上还卷缩着两只依偎一处的鸟儿,样子生动传神。
说起画作,沈梅棠花鸟画自是画了不少,而且画作当中以梅、棠最多,原本名字当中就有着这梅与棠二字,自是喜着这梅花与海棠。
这一会儿,刘公公铺好了宣纸,研好了墨,沈梅棠提笔画这花鸟图。
先以细细线条勾勒梅树、花朵、鸟儿的轮廓,枝干的质感,后用干墨渲染皴擦,梅花稍点胭脂。
一幅好的画作,自是要用心,待到画完之时,天色已渐晚。
刘公公看着画上疏朗的梅枝,点点梅花,还有那依偎一处的一对鸟儿,仿若直接从画集上印下来的一般,而且有稍加改动处,恰若画龙点睛之笔,是称赞不已。
沈梅棠自是谦虚,谢过刘公公过奖的美意之后,告辞而出。
玳瑁将那件厚一些的大氅给沈梅棠披上后,又与刘公公说道“自明个儿起,我家棠主若来此看书之时,这翻动、打理图书之事,就交给我跟灰兰两个人来做就好,还请刘公公一旁边指点着如何来做。”
刘公公呵呵一笑道“不必了,我都做习惯了,也闲不下来。只要棠主能每天都来此处读书,就很高兴了。”
稍刻,一边往回走,灰兰一边将刚刚回去取衣所见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沈梅棠也禁不住的暗自吃惊。实是没有想到,锦青能是方嫣红的人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梅棠自言自语道。
回到室内,锦青与平常一般无二,嘘寒问暖罢,急忙去端晚膳。灰兰坏视着室内,看不出有外来者的任何痕迹,若不是昨个儿锦青端出去的地那半碗茶引起了怀疑,事情怎么也想不到会如此。
玳瑁走到外室,与守在门口前半垂头的两个小宫女道“今儿,我就不说让你们俩个去歇着了,昨个儿说了也没见着你们俩个歇着去,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