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口外,马车缓缓向前。
老太太与众位亲人,眼中噙着泪,依依不舍的与沈梅棠几人挥着手。
每一辆马车跟前都跟着四名骑马的侍卫,另外还有二十名侍卫的队伍随在车后,加以保护。
街道两旁边站满了送行跟看热闹的人群,有不少的人自动的就跟在马车的后面向前走,这其中就有还没有脱下大红锦袍子的齐安平。
他要送二妹妹到宫门口处,直到亲眼见她下得马车,入得宫中,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可以娶不到二妹妹,但做不到长时间的见不到她的面儿,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疯
这一会儿,见他快步走在人群的最前头,鲜艳夺目的大红袍子在阳光下很是惹眼,如一团跳动着的火焰,十几丈开外就能看着他。
人群边走边议论纷纷、嘻嘻哈哈、窃窃私语,更有戳戳点点者,以为他花堂都不拜了,新娘也不要了,跑到这儿追着看太子妃来看,可也真是奇葩,真是好热闹啊
人群如蜂群一般密密匝匝、嗡嗡翻翻地随在马车的身后,朝着皇城的方向涌来。
就好像节日游行的花车一般,花车在前,黑压压的蜂群在后尾随,追赶着马车而来,所到之处,真是热闹极了
沿着东大街一直往前,恰行至这穿城而过的胜京河流经处的桥上之时,突然间从一旁边的岔道上走出来一伙出殡者,个个披麻戴孝的,一路撒着纸钱跟奏着哀乐。
好像丧事还不浩浩荡荡的队伍排得很长,跟摆开了长蛇阵一般,当中间的马车拉着两口大红棺。
看热闹的人群就跟看见了千古奇观一般,看得更来劲了,爬树上的、踩石头上的,什么地方高就往什么地方爬,看得清楚啊
马车停止了前进,为首的侍卫官上前与送丧者答话,因为这一道胜京桥容不下这么多人同时过去,偏赶着又同时到桥头,都是往对岸而去。
“这是谁家的白事啊怎么这么巧,就在这儿碰上了,故意的吧”看热闹的人群七嘴八舌道。
“谁知道了真是触霉头啊,沈家大喜跟嫁女一般无二,他们却发丧,还碰到一块儿了,可真是的”人群中,有人抱怨道。
“啊”一人眼尖道,“你们快看,那前边穿着孝衣,肥头大耳的那个人,那不是胡府的大少爷吗我没看错吧”一人踩在石头块上,手搭凉棚道。
“没看错,是他,就是他,”有人也认出来道,“他给谁在发丧啊难不成是前一时听闻胡府中烧了一把大火,烧死了二少爷跟三少爷,这事,可是当真啊”
“是不是真的,走,看看棺前灵牌不就知道了。”
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发丧者那一边靠去,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大跳,果然是给他们家二少爷跟三少爷发丧,消息瞬间皆知。
人群就跟沸腾的一锅水一般,咕嘟咕嘟地开锅翻花冒泡,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了,难听的话自然也是不少。有很多的人都知道,沈梅棠与胡府的三少爷定过亲之事。
此一时,一位坐着马车入得宫中,热热闹闹,风光无限一位躺在棺中即将入土为泥,冰冰冷冷,与世长辞,真好比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冰火两重天
众人等将目光全都聚焦在那个上前与对方交谈着的为首的侍卫官身上,一边看着一边议论道“怎招啊谁给谁让道啊,这还谈不下来了是怎招啊”
“还用问吗”一人道,“这太子的嫔妃,将来的皇帝的嫔妃,还能给他们让道啊不就是个神尚书府吗他们家一把大火烧了几天了都,这个时候出殡,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你快小点儿声吧,咱一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