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梅棠昏昏沉沉的醒来,闻得午时过半,挣扎着起来,灰兰急忙扶着她,玳瑁更衣。
稍刻,坐在桌前,灰兰正伺候着二小姐略用些茶点,却见珍珠与齐安平从外而入。
忽见坐在桌前的沈梅棠面色苍白,以手臂支在桌上,手指揉着太阳穴,看得出很是不舒服,珍珠忙上前道“梅棠,你好些了吗”
“嗯。好些。”沈梅棠应声。嗓子沙哑得几乎是说不出话来。
“我,我就昨晚上出去忙那么一会儿,就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妹妹,你说给我听听”齐安平阴沉着脸,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故作平静道。
“安平公子,二小姐才刚刚起来,这嗓子都快说不出来话了,莫急啊”灰兰道,“什么事儿也没有身子重要啊”
“喔,对了,安平公子,明个儿早上就是最后一次复试的日子了,虽然二小姐不用去,但还有大小姐跟梅霞小姐还有珍珠姑娘呢,车马准备好了吗”玳瑁见极其不高兴的齐安平,打岔道。
“我说,我还用去吗”珍珠嘟嘴道,“我不想去了”
“心里没个数,长几个脑袋,这天大的事儿,说不去就不去了”齐安平瞪眼怒斥珍珠道,“你们整个肖家荣辱的事儿,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吗”
室内顿时雅雀无声,齐安平那一种严厉的口气,就好像是家里的长辈,在训斥着不听话的孩子
这会儿,珍珠却出奇的听话,低着头,没有出口去怼齐安平,若是换做往常里,不光是怼,恐怕珍珠带着汗味儿的鞋都砸在了齐安平的脑袋上
一阵沉默。
室外久违的阳光透窗而入,斜照在雕花的几案上,几案上的一只花瓶中插着一把晨橙黄色的小花,在阳光下弹起一层耀眼的金辉。
自进门起,齐安平紧锁着双眉,目光始终是四十五度角的落在地面上,极不是个心思的躲避着沈梅棠的目光,脸上纠结的表情难以形容。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愉快,很显然,昨晚上发生在雨中的事情,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至少他是恼怒了好一阵子了,这会儿,定是碍着二妹妹的病身子,一压再压着。
就仿佛是一个打满的气的气球,眼瞅着就要爆炸,一丝的气也在装不下。
“啊,灰兰,帮我把四姐新做的衣裳拿出来,我再试穿一下。”珍珠打破了沉默,没话找话道,“梅棠,你陪着我一道儿去”
“珍珠姑娘,二小姐嗓子都快说不出来话了,陪不了你去。”灰兰道。
“齐安平,什么药治嗓子最好药房里可有啊”珍珠往外支使齐安平道。
“你亲自去看看。”齐安平直接将珍珠的话封回去道。
珍珠白了一眼齐安平,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忽见齐安平转回过头来,看着沈梅棠厉声道“二妹妹,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都没有看见,那一页翻过去了你绝不可跟他往来,再有任何的瓜葛,必须得一刀两断”
闻得齐安平之言,沈梅棠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
感觉到齐安平忿忿的口吻,好像是在暗指她背着他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一般,甚至让他蒙羞,抬不起头来,回头又宽宏大量、充满了仁慈的来原谅她一般。
然而,可笑的是,他们俩个之间却是亲戚,表兄妹的关系。
难道单方面的感情,一厢情愿之下,也可以这样的指责对方吗对方不能有其它的感情吗这算不算是一种绑架或者说成是霸占呢
“表兄,昨晚之人非是别人,正是自小与我订婚之人胡百闲,也是我沈梅棠要嫁的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