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身形中等偏高,微胖,脸色很白,稀疏的灰发梳起一个抓髻,横插一簪。
生得八字眉,一双笑眼,两个尖尖嘴角向,给人一种一团和气的喜感,感觉他没有脾气,很容易的接近。
然而,与众不同的是在眉眼间,很对称的生着一对黄豆粒大小的黑痣。
稍稍在正中间偏向内眼角,乍一看,就跟四个眼珠差不多少。特别是当他眼珠转动之时,看得让人有些眼花缭乱的,仿佛一个瞬间就能将人的思绪打乱,缕不出来个头绪。
见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袍子垂到脚面,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串,下的捻动着。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好像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也实在是没有想象之中的礼部尚书令的威严,很有亲和力。
“老大,你干什么呢”胡利辉前问道。
他的声音不大,又有些尖细,但却让人听得很清楚,声音之中听不出来责怪或者别的什么,只感觉像一潭深水般平静又深不可测。
即便是此时剑拔弩张的兄弟俩人怒目而视,而他却依然面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和蔼,跟其它的家长面对此种场景怒气冲天的样子是截然的不同。
“没干什么,爹”胡百克道。
何夕的鼻子被打得出血,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听得很清晰,他的双臂还是被两个恶家将打手死死地拧在背后。
“老三身子弱,你不知道吗”胡利辉问道,声音里依然是听不出什么,就好像平常日子里闲聊天一般的语气。
“爹,我酒喝多了,有些迷糊,先回去睡了”
胡百克说完,转身而去,肥大的身子走起路来,来来回回的摇晃着,好像是一个盛满了水的大水缸,晃动得水都要溢出来。
“哼”两个恶家将帮凶,哼了一声松开了何夕,一路小跑的追着胡百克而去。
“三少爷,消消火。”管家矮冬瓜前道,“大少爷喝多了,酒后失态,别跟他一样。”
“老三呐,最近天气要凉了,逢着秋冬,这咳疾来得更猛,药不能停啊”胡利辉说完转身的往一旁边走去。
“还不快擦擦,你是怎么照顾三少爷的,可真是的”管家矮冬瓜斥责、埋怨了何夕一句,转身快速的追着胡利辉而去,眨眼之工,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另一端。
回廊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胡百闲四人。
“哥。”
何依前,以衣袖为何夕擦着脸的血,心疼加委屈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剩下眼中扑簌簌而下的眼泪,流成了小河。
“咳咳咳,都回来吧”胡百闲咳着道。
“少爷,你慢点儿,我们这皮糙肉厚的,被打两下子也正常,你别火,别往心里去,这身子要紧。”四津边走边安慰着胡百闲。
夜深了。
万籁俱寂。
没有一丝的风。
逢着丑时渐末了,胡百闲依然在书架前翻动着书籍,聚精会神为卷昊所中之毒,寻找着解毒的良方。
闻听远处传来了鸡鸣之声,坐在一旁边的何夕,这会儿,栽歪在一处打着盹,何依早早的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了,今日之事,定是将她吓得不轻。
稍刻,胡百闲前,叫醒何夕去榻睡,熄灭了灯,合衣躺身。
虽然很疲惫,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他在思考着,如何为卷昊解毒,连着几日里的观察,他发现卷昊很是刚强,为他疗伤之时,嘴中不吐一个疼字儿,额头豆粒的汗珠却噼啪而落。
他相信,沈汐的眼光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