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尖的何夕看得真切,飞身落地。
眨眼之工,飞溯至近前,胡百闲下得马车,眼见着飞溯除了额头不停滚落的汗珠外,眼睛还发红,闪烁着泪光,知其怀中之人与其关系非同一般
不待细瞧,观其惨白的脸色便知此人必是因中毒而昏迷,前急忙道“快,将其放入车内。”
飞溯原本是打算着骑马直接回睿王府宅处,闻得胡百闲之言,便将卷昊放到车,黑色顺着和白袍而落,划出一溜溜的黑线。
“伤在什么位置可有其它发现此一时,可回得睿王府宅绝不可以走正门,被人看见了”胡百闲登马车道。
“右侧肩膀之有镖伤,发现了这个。”飞溯道,“跟我来。”
不待话音落,飞溯将从金鱼眼身发现的东西,递给胡百闲,飞身马,向前极奔。
马车调头,在后紧跟。
车内的胡百闲,将手指放在卷昊的鼻下,气若游丝。
胡百闲抬指点住卷昊身几处穴位,稍稍翻转身,见他半边的后背皆成一片黑焦焦之色,流出之血就好似煤焦油一般,看着直让人眼晕
少刻,打开黑布包裹着的东西,见一个不大的白瓷瓶,还有两只毒镖,而卷昊身所流出的黑血与这毒镖之头一个颜色。
胡百闲将毒镖包起放在一边,端详着手中的白瓷瓶。
晃了晃,其内无声,知道其内之物或是呈粉状,冲服或者敷擦之药,遂收起药瓶。
随着马车的一阵颠簸,紧贴着车门而坐的胡百闲身子一晃,见卷昊一条手臂被压在身下,急忙伸手将其手臂摆好,却突见他手中紧紧的攥着一把袖剑。
只这一眼,
胡百闲心里咯噔一声,他识得此把袖剑,知道是沈汐随身之物。
掰开卷昊紧攥着手,果然见这把袖剑之有一个沈字。
胡百闲脸色变得苍白,难看
少刻,见他随手在车内取出一空盒子,将袖剑收入其中,目光盯着昏厥的卷昊,思忖着什么
不一时,马车顺着一处后门,驶入睿王府宅。
车子停下,飞溯前抱起卷昊直奔室内,胡百闲与何夕身后紧跟。
入得室内,飞溯欲将卷昊放在床榻之,胡百闲阻拦道“不可如此。”
话音落,见室内有两张方桌,急命何夕将两桌并到一处,成一个长方形的长台,招手飞溯将卷昊以侧身放在其,伤口处朝。
“我这就是禀报睿王,招医官前来。”飞溯急道。
“不可如此。”
胡百闲阻拦道“切莫张扬此事,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切莫为睿王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即便是医官前来,一时之间,也医治不了此难解之毒。”
“这,这当如何”飞溯急道。
“取清水来,清洗伤口,取出毒镖,且快。”
说着话,胡百闲脱掉身外罩着灰袍,挽起袖子,看得飞溯一愣
少刻,心中暗喜,知道向来谦虚、谨慎的胡百闲口中绝无半句虚言,竟不想他还有这般的本事,合着卷昊命不当绝
转身而出,快速取来清水及能用得之物,此事尽量避人眼目,何夕在外守住门口,他人不准入内。
看着胡百闲以剪刀剪开卷昊身衣,擦去伤口一旁边的黑血,娴熟的手法跟动作一气呵成,医者不过如此。
不知不觉间,飞溯对这位病公子胡百闲肃然起敬,一边帮忙,一边暗思
“真是没想到,百闲公子竟懂得医道。而其本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