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安静的清晨,马蹄清脆的声音在北城门外一条林荫小路传出很远,不紧不慢。
瘦弱、白皙的手指在车内挑开车帘,幽深端庄的目光眺望向远处。
青山若美人初起,慵懒梳妆,山谷间漫起的晨雾晃若轻纱将其身影半遮半掩。
一段坡路,稍稍的有些陡峭,马车颠簸晃动,便紧贴着右侧稍平缓之地而行。
一丛丛约有丈高又绿得发黑的树丛,柔软的枝条生着手指甲盖大小的尖形叶片,又有紫色的小花宛若灯笼状开在其,多得数不胜数。
柔软的枝条划着车箱而过,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贯进车箱中来。
一个处急转弯,一株花枝探进车窗来。
晨起的露珠在树枝连成串,这一时,滴落在车内人的的衣袖,不待他抬手将花枝退出窗外,随着马车的前行,花枝便自行退去,留在他的袍子一株小小的紫色花朵。
瘦弱、白皙的手指皮包着骨,捻起那一株落下的小花,不待细嗅,便咳咳地咳了起来。
或是他近来一直都没有歇息好,身子越发的不适或是这不知名的小花,花香过于浓郁、猛烈,引起了不适。
又向前一段,马车行进在路中间,越是向前路越宽敞。
忽闻得一声马唭,见前方不远处,路旁边树栓着一匹白马,浑身下雪白,晃若一团雪般晃眼,又似天游走着的一团白云,忽然落到了地面。
马车距离白马约有三、五丈远之外,缓缓停下。
前车辕一人蹦下,机敏的目光四处看着,却没有发现人,遂一个转身,拉开车门,拱手道
“少爷,快到了。路边看见一匹白马,白得若雪团,却没有见到人,是来迎接我们的吗”
“咳咳”
哗棱、哗棱
两声咳声之后,闻得车中人手中捻动玉石子的声音,少刻,轻声道“飞溯,是飞溯到了。扶我下车。”
“少爷,飞溯到了,定是前来迎接少爷的,还用下车吗难道不是他车前来参见少爷吗他不过是睿王身边的贴身侍卫而已。”打开车门人说道。
“咳咳,废话少说。”车内之人咳了一声,下得车来。
刚刚下得车来,忽然见从车后不远处飞来一道白光,其速之快,快得形同闪电,径直落在马车十步开外。
“飞溯迎接百闲公子来迟,恕罪”一袭白衣的青年人,前拱手道。
见其生得面白如玉,剑眉虎目,唇红齿白,不苟言笑,身量修长,细腰乍臂,凌厉英气。
“飞溯,好身法,快若闪电,名不虚传,那路边拴着的可是传说中的云团”被称为百闲的公子道,“何夕,还不见过飞溯,其便是先生口中常常夸赞的云团闪电。”
“何夕见过飞溯”何夕前拱手道。
“莫客套,睿王早早便起来,特命我前来迎接百闲公子,恭候多时,请车,随我来。”
言未必,见飞溯身形极快,眨眼之工,飞马背,形若晴空中的一道闪电,向前疾驰而去。
何夕揉着眼睛,竟然没看清他是怎么就飞身马的,满腹的狐疑看着飞溯向前走出很远的身影问道“公子,飞溯还真能飞起来啊其速怎快成这样了,我何夕能不能学会呢”
“关车门,走了。”百闲公子坐在车内道。
何夕回过神儿来,前将车门关好,蹦车辕,车夫驾着马车向前疾驰,紧追飞溯而来。
且说这一主一仆,正是六一大师兄跟何夕。
而这六一大师兄,也正是传言中的那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