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明个儿前去复试太子妃的人,就不能给我点面子,赞美一句,我也会高兴几天啊可真是的”
闻得太子妃三个字,卷昊的脸突然阴沉起来,难以掩饰的失落感,目光忧郁地看向远处。
“我说话,你没听见啊”珍珠追问道,“明个儿,怎么安排的这大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你不怕闲话,我还怕呢”
珍珠拿话反将了卷昊一把,心头窃喜,喜眉梢。
噗嗤
卷昊突然被珍珠的话气笑,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却也与珍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道“就算此刻我们在草丛里打滚,你都放心好了,不会有任何的闲话传出,谁也不会想得太多,除了你自己。”
“滚”珍珠气得直翻白眼道,“梅棠问你明日行程安排,你爱说就说,少拿我开涮,不说拉倒”
闻得梅棠二字,卷昊立刻收起玩笑道“夜叉,你别走,我跟你说就是了你不早说,我怎知你要说什么”
稍刻,珍珠蹑手蹑脚地回到院落之中,眼见着各房中的蜡烛皆熄灭,四处安静,众人等都睡下了。
前拉开房门,眼见着小丫鬟玳瑁正坐在门口的圆木墩凳子,瞪眼质问道“我说珍珠姑娘,心里有没有个谱啊今儿晚不睡好觉,明个儿一个大黑眼圈,怎么能好看了呀”
“行,行了,这就睡,这就睡。”珍珠道,“梅棠睡着了吗”
“没睡着你也不能打扰二小姐了,她必须得好好的歇息。”玳瑁一边帮着珍珠宽衣,一边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得等明个儿早起说。”
躺在榻的沈梅棠辗转反侧,她很疲惫,却又毫无睡意。
她在想明天或许会发生的事情,各种各样的猜想如雪片般在纷至沓来,扰得她无法入睡。
夜深了,
万籁俱寂。
珍珠粘榻就睡得着,这一会儿,清晰听见她轻微的鼾声,那声音就像是一只在草垛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打着盹的桔猫
月光透窗而入,洒落在地面,弹起一层银辉。
几案摆放着的一只插满了各种花枝的花瓶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一种正处于激战前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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