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卷昊身为官差,自有职责在身。其自答应于你,必会守信,莫急。”沈梅棠道。
“嗯,”珍珠道,“我想也是,只是这一会儿没有看他人。不过,我跟你说,卷昊,他人长得挺精神的,就一个毛病。”
“什么毛病”沈梅棠好奇地问道。
珍珠缩回了脑袋,将车帘拉了拉,看了沈梅棠一眼,然后微笑着道
“心气儿特高,在他的眼里这胜京都城中的女子全都是丑八怪,没一个能让他心动的。照理说他这个年纪,早就应答当爹了。”
“丑八怪”沈梅棠惊讶道,“全胜京城的女子他当真全都见过了”
“哪能呢我只是这么形容他一下。”珍珠道,“他一个小门小户的人家,周围的、见过的多半也都是些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罢了,一个也看不,我估计,今儿他非得来,至少前来参选的大家闺秀他有一大半的没有见过,前来大饱一下眼福,保不准还真能相中一个”
“珍珠,”沈梅棠欲言又止,“”
好像是捕捉到珍珠眼中那一抹因提到卷昊而突然闪出的光芒,有些怪怪的。
马车在路快速的向前行驶,出得城门外笔直的一条大路,几乎所有的车子都奔着一个方向而去,那就是太子行宫春晴园。
呼啦啦
马车带起的风将车帘角吹得呼啦啦地作响,风儿迎面吹来,沈梅棠半闭眼睛。顺着车窗往外看去,远处的青山妩媚多姿,近处碧绿的树木不停地向后倒退着。
熟悉的一条路,无论是春夏秋冬、风雷雨雪之天她都走过,或是从御尚书院往家中来,又或是从家中往御尚书院里去。
自她闻得胡三公子胡百闲鼻子生了一颗黑痣,心里翻江倒海的很不是个滋味儿,六一大师兄的模样印在她的心中,很显然,以此容貌推断,他跟本就不可能是胡百闲
她心中很乱,乱得成一团麻状,不明白在这胜京城中有几个这般咳咳着的、又是相同年岁的病公子还都能被她给遇见。
她有些后悔,后悔当初在书院里没有亲口问一问六一,知道答案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焦虑。
一阵风吹起一处山坡的尘土,略有些呛鼻,她打了个喷嚏,珍珠急忙转过身来,将车帘用下拉下来问道“这会儿的风大了,把衣领往拉一拉。”
“啪”的一声,忽然有一块碎石子落在车子的棚顶之,紧跟着外面的风更大了,闻得空中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
珍珠控头向车窗外,眼见着大团大团的灰云由西北一面的天空快速卷来,电闪雷鸣,劈里啪啦的大雨点就砸了下来,敲在马车的棚顶,就跟密集的鼓点一般。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大晴,这会儿,又来雨了。”珍珠咕哝道。
“估计快到了,行程差不多少了。”沈梅棠道。
忽然间,车子停了下来,珍珠起身,将马车门子打开一条缝隙,探出半个身子问前边的车夫道“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停下了。”
“暂时还不知道,可能是前边有什么事吧”车夫跳下马车站在路,以手挡雨,向前边瞭望着。
忽然见一行骑马的官差从后面赶前来,珍珠仔细的盯着他们,没有看到卷昊,刚把头钻回车里之时,忽闻得另一侧的车门被敲了一下,紧跟着一声“夜叉。”
“咳哟”珍珠一喜,急忙将另一侧的车门子打开一条缝儿,见卷昊手里牵着马的缰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