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看了看,确实没有见到矮冬瓜的身影出现,遂在路沿边处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背在身后,嘴中吹着口哨,佯装若无其事一副看热闹之状。
趁人不注意,三下两下爬了树,身子虽有些胖,却灵巧得如同猴子一般,天生的本事,不用教,爬墙树嗖嗖地快。
恰巧身的衣裳跟树干颜色差不了多少,浓密的树叶遮掩下,还真是不容易看着她。
隐藏好,瞅准了树下啃草地马屁股,狠狠地一石头就砸了下去。
灰儿,灰儿
被砸中的马匹仰头嘶叫着,好像被砸得直发懵,正啃草呢,莫名其妙地被砸,疼得直尥蹶子
果然见两个一脸横肉的恶棍家将从一旁边的树影背后快步而出,奔至此处,以手牵住马脖子的缰绳,四处张望着。
珍珠居高临下,看得清楚,一动不动。
确说这是一颗老旱柳,黑褐色的树干长得很高,碧绿的树叶很浓密,生命极其地旺盛,尽显蓬勃生机。
“十柳九蛀,若柳不蛀,可做天柱。”
说的就是这旱柳,非常的容易被虫蛀。这些个蛀虫就是柳树最大的天敌,严重者能把一颗大树嗑成个空壳子。
这会儿,两个凶横的恶棍家将四外里看着,没有发现马匹因何而嘶叫,却在树下不走了,一屁股坐在草地,看着马匹。
珍珠在树,起初还没觉出怎么地,不一会儿,但觉得身开始一阵阵地麻酥酥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爬
两只手臂抱着树干,忽觉得这树干软乎乎地,仔细一看,贴着树干一层黑压压地虫子。
浑身下毛茸茸地,还在不停地蛄蛹着抱做一团,就跟那蛇窝里刚出生的一条条小黑蛇一般,数条扭做一团,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嘞个天,这是爬到贴树皮的老巢里来了,他娘的,可是不好玩”珍珠抬手甩掉一条爬到手背的贴树皮嘀咕道。
此一时,也就是珍珠,胆子大不怕虫子,这要换成个胆小的,那非得从树掉下去不可。
“嗯他娘的还不走了是怎招”珍珠恨道,眼见着两个恶棍的家将,半载歪在树下,迷迷瞪瞪地好像是要睡觉。
珍珠浑身被虫子爬得酥麻不已,难受至极
虽然说这虫子不咬人,但它在皮肤爬过之后,会莫名地留下一串绿色的黏液。
不痛也不痒痒,即便是洗掉这黏液之后,皮肤之也会或多或少的变得麻麻癞癞地,反正,不咬人个膈应人这话,说的就是这贴树皮。
这一会儿,又无法下去,急中生智,灵机一动,生出一条妙计。
珍珠抬手在树干之搂起一把虫子,天女散花一般,直接朝着树下扬去。心中暗道“看你走不走尝尝被虫子爬的滋味儿”
两个恶棍家将正四仰八叉地栽歪在树,闭着眼睛半睡不睡地,忽然间从天而落一层虫子,吓得扑棱一声站了起来,眼见着手指头长的贴树皮在身爬,唬得直哆嗦
一蹦多老高,扑落着身的虫子,抬头往树看了看,急忙跑到一边去了
珍珠顺着树干慢慢地出溜下来,坐在地往下抖落着身的虫子,心中思忖着如何能让这两匹马突然间受惊,从而冲散人群。此事一出,这两个恶棍家将跟那胡大恶少,自是不好交待
无意间的一个低头,见草坷处有一个土洞,拳头粗的一个土洞,像是一个耗子窝。珍珠眼前一亮,计心来。
其自是记得,沈梅棠与六一大师兄曾在一起讨论过这子午互冲之理。
子在正北属水,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