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头砸在回廊的红漆柱子上,恨得个咬牙切齿,怒声问道“今日里,可是那胡大公子,亲自抬礼来了”
“一个矮冬瓜的管家,领着十几个恶棍家将。管家与舅父谈了很长时间。”
珍珠言罢,心中一紧。还从来没见有过齐安平动如此之大的气,身子不停地打着颤。
“啐骇人听闻的恶事制造者,臭名昭著,臭名远扬,早晚遭雷劈,劈得连一股黑灰都不剩
这事也能想出来,也真能办出来,脸皮都不要了这胜京城里,谁不知道他呀
从按年娶,到季度娶,再到月娶,恨不得日日娶,娶了多少房恐怕自己都数不清
左一个,右一个,成群又结队,但凡是能看得上眼的他一个不落下
愿意的好说,赶上那不愿意的,直接就抢啊,更有那胳膊拧不过大腿小门小户人家的,直接想不开吊死了,简直无法无天,真是造孽啊
如此恶徒,恶心到无法在恶心,光是听到这样的话就要作呕了
他,他,他胡大公子,白日做梦
他休想碰一下我的二妹妹,我非得弄死他不可弄死他不可”
齐安平边说边气,边气过说,直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以手放在前胸之上,不停地向下捋着
其本就气性大,又将全部的感情倾注在二妹妹的身上,从懂得男女之情开始。
心中本就恨着这个胡三公子,正欲借着选太子妃之事,将他一脚踢开,想方设法的欲夺回二妹妹。
他心中怎能不忧虑焦躁,怎能不急得焦头烂额
二妹妹名动京城,倾城绝色,这选太子妃之事,又怎么能轻易的落选
万一选上了太子妃,到是一脚踢开了胡三公子,料其半句话不敢说,但是,但是,他怎么办呢
他一腔的感情不也落空了吗连日来,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人、能做到的事从头到尾,全都通通地捋了一遍,白日里马不停蹄地四处的通融,打招呼,目的只有一个二妹妹必须得落选
二妹妹落选之时,就是他迎来大喜之时。
他可以放下尊严,他可以毫无尊严地,如蛆虫一般跪在舅父面前,跪在二妹妹面前,恳求舅父,恳求二妹妹,恳求爱情的垂怜
然后,一辈子陪在她身边,什么都可以不要。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二妹妹理都不理他,他也愿意,非常愿意,心甘情愿的、当牛做马的伺候她一辈子
甚至他把老了之时的后事都想好了
那就是他一定能死在二妹妹之后,好好地安葬了她之后,在坟墓中留出自己的位置,用不了多久,他也就末了,可能吧,会有人发现他是自杀
爱是自私的
他知道,他爱得太过于自私了,但谁又能说爱得不自私是真爱呢
他能感觉到,他若不爱得这么自私,爱得不这么不择手段,他得疯,疯得满街去跑,或者是某一日,喝了忘情水,忘记一干二净,忘了自己是谁
他不能啊,他不能看着自己疯,他得忠于他自己
却实是没有想到。
此一时,又突然冒出来个臭名昭著的胡大公子,横插一杠,偏巧就是昨夜里撕打一处之人,这可如何是好他急得气得直搓手
正气恼不已,来回踱步之时,忽见沈梅棠在前,灰兰、玳瑁随在身后,沿着回廊快步奔此处而来。
未待至近前,沈梅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