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棠、肖珍珠上得马车,与众人挥手而别。四姐姐肖曲莺目光一直没离开齐安平,目送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四小姐,马车走远了,回去吧”秦伯从一旁边走上前道,肖曲莺收回了跟着马车一道飘远的思绪,转身回。
闻得红漆的大门关上,门栓从内碰一声的划上的声响过后,四周围变得寂静无声。
夜海浩瀚,一弯月牙儿,薄薄又淡淡,若手指甲盖挂在天空之上,星光闪动,散发着光芒。
马车在宽阔的路面上向疾驰,夜里昏暗的街道,看不见尘土飞扬,车夫手中紧紧牵着马匹的缰绳,齐安平坐在一旁边,沉思着什么。
车箱内,珍珠将粗粗的大嗓门子压得极低,与沈梅棠低低耳语着“梅棠,我问我爹了。他说没有去过胡府,也没有见过胡三公子。
不过,不过曾经有一位小太医诊过那胡百闲的病,回来后,一头的雾水,还向我爹请教过如何下方子诊治之事。”
“快,快说,怎么个病”沈梅棠催问道。
“嗯,说那胡三公子七岁之时,险些病死,后来又缓过来了。当时,他爹只请了个新来的小太医去瞧过,见其被病熬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榻上,皮包着骨头,手无缚鸡之力。
只道是小小的年纪,形若耄耋老者般咳嗽气喘个不停,跟得了痨病一般无二,人不人鬼不鬼地,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脉象时有时无,时沉时暗,时急时缓,好半晌都诊不出来个原因,小太医是束手无策。
当时,我爹只将一个镇咳、止喘的方子递给那个小太医,知道你们俩的亲事,巴不得他即刻便去世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这,这是什么病啊小太医虽却入得太医院里,必是掌握了医术,怎还能诊治个一头雾水束手无策呢”沈梅棠眉头拧起一个大疙瘩道。
“咳哟,肯定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疑难杂症,这不明摆着。”珍珠道,“她娘,她娘的身子准有毛病,要不就是被人下药给害死了,及时地生出来了他,还不如不生了”
“疑难杂症她娘”沈梅棠疑惑,心中又有些不悦道,“珍珠,不可胡言,怎又无端扯至他娘的身上”
“咳哟,我这不是顺藤摸瓜,瞎猜的嘛,你说,你说这胡三公子要是七岁那年直接死了有多好,咱们得省多少的事啊”珍珠低声道,“该死地胡百闲,我啐、啐、啐”
“珍珠,不是我说你,哪有希望别人死了的”沈梅棠愁沉下脸道。
“嘿嘿,我这也算是废话了,越希望他死了,他却越不死,这不是,还好好的在哪儿咳嗽气喘地活着呢,寻思寻思都觉得倒霉,怎就碰得这么一个病主儿”珍珠抓耳挠腮道,“这么大一个胜京都城,就这么一个奇葩,你说巧不巧,就被你给碰上了,想找出第二个都没有你信不信”
“行了,行了。”沈梅棠道,“管你爹要来方子没有”
“你不说我到忘了,我这脑袋总忘事儿。”珍珠边说边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方子道,“给你,我爹说镇咳、清肺,这是最好的方子了。若是几副药下肚,依然不见效果,那准是别的毛病了。”
“嗯。”沈梅棠接过方子道,“谢过二姑父没有”
“那是我爹,不用谢不用,哎,哎呀”
珍珠话音未落,忽闻得一声马嘶,好似那马匹突然受了惊一般,抬前前蹄,直接站了起来,马车突然间的一个闪躲跟紧急的刹车,致使车子直接冲上路边的缓冲带上,撞上一棵大树,车厢剧烈的颠簸晃动,沈梅棠与珍珠两个人撞在车箱之上又摔倒在车内。
忽见齐安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