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平心中暗自恼火“不管二妹妹愿意还是不愿意,总之,她就是我的人谁敢碰一下,试试看若过不了我齐安平这恶魔灾星之关,就闪远着点儿。”
可到好,这齐安平肚子里的想法是又强又横,竟想上演一出强取豪夺之大戏
大风横扫院落,吹得门窗直摇晃。气氛尴尬到极点,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表兄,沈汐在此修习学业,幸得大师兄不吝赐教,沈汐自是感激,怎还急得连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了”沈汐与齐安平问道,语调虽轻柔,却莫名的一种压迫感,令齐安平不得不退让。总之,他不能直接怼回去二妹妹的话,把他自己弄得没戏了
“你看,阴沉沉的天,这雨势来头不能小了,我们还得赶路。”齐安平退了一步,抹搭一眼六一道,“有话说,那就边走边说,快点说,别怕别人听见”
已然是觉出气氛不太对头,何夕很是纳闷,心中暗疑“怎地了这是这两个人刚一见面,没有什么交集,如此剑拔弩张,为何呢”
思罢,一头的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急忙道“走,我们送你下山。关翠、大娘,快去给大师兄取件衣裳来,顺道拿着雨具。”
“好嘞”
未待何夕话音落,关翠与大娘应了一声,一个转身跑去,不一时取来一件灰色的大氅披在六一大师兄的身上,手中提着雨具。
一行人,出得书院之门,沈汐回眸深情注视,三载多在这御尚书院里修习学业,往事一幕幕,历历在目,这一走,心中自是恋恋不舍。
眼见着天空黑云密布,山风刮得密林呜呜作响,齐安平一边催促着一边提着东西快步在前,几人随后奔山下而来。
离别的滋味儿自然是不好受,特别是互生爱慕之情的六一与沈汐。
想说的话挂在嘴边,却见齐安平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瞪视两人一眼,那一股子酸得没法再酸的劲头儿,简直酸倒了牙
实在是从他那还算俊朗的面目、健硕的身子以及向前迈着的大步子当中,看不出来这一门子的小心思,吃醋吃到骨子里,全身上下那一股子酸溜溜,跟个醋精一般无二,不用说了,保准全胜觞国能排上第一名
假若你问,这吃醋都吃到这个份儿上,准是爱得死心塌地、死去活来、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心不变,直到老得动弹不了,又聋又瞎又说不出来话之时,也能凭着感觉依然如此爱下去呗
实则不然,爱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不信你且仔细往下瞧
非是杜撰,非是提前剧透,有时候,当事者迷,自己被自己给懵了十几年或者更长时间,傻傻分不清,辨识不出来到底什么是感情、亲情、爱情
或许,有朝一日,当生命的天平一端摆放着的是爱情,另一端摆放着的是利益。
利益不断的添加砝码,爱情变得轻飘飘之时,你会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真正的自己最本能的选择,长叹一声,放弃了最应当珍视的东西
或许,这个世间的恩恩怨怨皆因感情与利益而起争端,以古观今,不过是那句老话,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
俗世洪流,正如这满天的狂风骤雨一般,轰隆隆地滚过天空,滚过头顶,凡夫俗子随波逐流连个水花都溅不起罢了,还珍视个什么,到头来谁来珍视我呢事情不完全是绝对,总有真情在,要不然哪能留传下千古的佳话。
往下看便是了,形形色色的人物登场,不同的使命,书写不同的人生故事,定是有你想不到的,咳咳,说着说着又跑题了,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