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忽闻得门外窸窸窣窣的传来响声,好像是两人在门外默不作声地打成一团发出的响声。
肖二郎这火还没有消,脸红脖子粗地喘着粗气。
其心气自是很高,也有着相当贞烈的性子。
怎可被这粗鲁的大娘坐在身上,吃亏可吃得大了,好比失了贞一般。虽然在这个学院里除了沈汐在无别人知道其为女子,那也不行啊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非得踢死大娘不可
两只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确认没有听错之后,冲着一旁边的关翠暗使眼色,趁着先生闭目帮助大师兄慢慢调息之时,两人悄悄的往门口处移动着
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来渐远,似是两人已经轱辘到外面去了,肖二郎干脆直接跪在地上如蛆虫一般,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悄悄地爬了出来,关翠亦是如此跟出。
果然见两个人打到门外去了,肖二郎、关翠站起身来,一个高蹦了出来。
院落里见何夕在下,身大力不亏的宋厚城直接将他压在身子底下,左右开攻,抡着小蒲扇一般的大巴掌正在开煽
何夕只有招架之功而无有还手之力,正在嘶声喊叫
“哧呀”
肖二郎闷吼一声窜上前,双臂一较力,直接将宋厚城蒿了起来,而其却不上肯松手,死死钳住何夕,大脑袋用力往肖二郎身上一撞,三个人扭做一团,关翠又窜上前,四个人倒在地上,满院子开始轱辘,打得个难解难分
肖二郎这个气呀,狠狠地连蹬带踹,恨不得把大娘一拳锤在地底下,直接埋了
大娘身大力不亏,一人战三人,倒在地上的身子跟推土机一般,横扫一片
直到轱辘得筋疲力尽,半斤八两,谁也弄不过谁之时,四人方松开手,倒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肖二郎看着大娘被其打得个在乌眼青,本来就厚眼皮,成一线的小三角眼,这一回,肿得看不清,这火总算是消了不少。
四处看着,正奇怪着先生怎么没拿着戒尺出来惩戒其等之时,忽见门一开,先生由内而出。四人急忙从地面上爬将起来,闻得先生道“跟我来”
四人鼻青脸肿、大眼瞪小眼,知道准是被关禁闭了,遂耷拉着脑袋跟着先生走进一处侧殿之内,见五大三粗两人随后而来。
“进去,好好反省”先生厉声斥道。
咣当
大铁门被关上之时,四人眼前一黑,伸手不见五指,皆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无二,瞬间蔫了
黑咕隆咚,一蔫就是三天
每天一顿饭,由不得你能吃还是不能吃,饿了饿得你老老实实,规规矩矩
腹内宽大的大娘最怕这招,没吃的可是要了他的命啊一天下来,脸都绿了,透过铁门上的小窗口,跟看门人苦苦哀求着要吃的,那样子就像一条饿得走不动路了的老狗
任你哀求,就是没人理。
每餐后抱着盘子舔,他宁肯被人狠狠揍上一顿,也不愿意挨饿啊
终于熬到第四日,出得禁闭之门外,四人见到先生跟耗子见到猫一般,溜至一旁边上,规规矩矩,不敢做声。
可是没老实上半个月,记吃不记打,老毛病又犯了,四个人就好像满地轱辘得上了瘾头一般,被先生发现又接着关。
日子似流水,转瞬即过。
刚刚见得桃花、李花、杏花开遍了满山满谷,眨眼之工,又见各色的菊花,绽开在篱墙边,成群成队的蜜蜂飞舞在其上,又有各色的大翅蝴蝶流连其间。
一晃一年多过去了,六一、何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