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丫疑惑瞅她一眼,将托盘放在身边,“小溪,你和弟弟们吃点儿东西,我和你龚姨去旁边一会儿。”
“好的,王姨。”聂溪抬起眼睑,点点头。
王大丫跟龚招娣到墙角才停下来,龚招娣认真盯着她,“王姐,你刚才盯着聂溪丫头”
“盯着小溪怎么了”王大丫一头雾水。
“您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龚招娣不确定的问道。
王大丫眉头轻蹙,心思百转,“我能有什么想法”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她还真怕王大丫误入歧途,聂溪那孩子确实不错,为人单纯善良,为人处事有章法;这样的孩子太少见了,培养得当,以后必定出息。
没见严老爷子都动了培养的心思么。
“瞎想什么。”王大丫不由给了她一个白眼,“我只是觉得小溪身上有我们需要学习的东西。”
龚招娣沉思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没发现孩子们在聂溪面前很愿意听话,很乐意跟她玩吗这才短短两天时间;孩子们对她的感情,比我们都深。”小孩子之间的友情来的突然,去的也会很突然;但,这不妨碍她看到聂溪身上的闪光点。
“这有什么奇怪的小孩子之间互相吸引很正常的啊”
王大丫无语瞅她两眼,想再给她两个白眼儿,到底忍住了;耐着性子与她分说,“小溪对他们是真的耐心,也是真的愿意陪着他们玩;而我们都没发现,小溪对三个孩子的耐心超过了我们,她在跟孩子们相处的时候很尊重他们的意见。”
“我们也会尊重他们的意见呀。”龚招娣不明就里的回道。
“那不一样,我们惯常将我们的思想加诸在他们身上,你想想是不是这样;我们觉得是对他们好,可是他们从潜意识里在抗拒我们。”他们这么小就表现出了与众不同,他们现在不懂得这些,不会表达,但所行所为却让人明白,他们不喜欢被人随意拿捏。
王大丫不由庆幸,“幸好发现的早,若是以后一直这么下去;钟同志忙着,我们也没发现,严同志一个男同志根本不会管,老太爷也一样。我们迟早会做错事,等到那时,就无可挽回了。”
龚招娣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尽心尽力的办事,照顾孩子们;她从来没有那样的心思,倒是王大丫,她可能有。这么一想,龚招娣的目光落在了王大丫脸上,果然,她一脸后怕。
有时候,一个人不是一开始就坏,而是一步步试探;试探着底线,试探着别人的行事方式,最后一步错不不错。
学做好人难,学做坏人易。
“王姐是该好好想想了。”说完,她转身去喂孩子们吃东西了。
王大丫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她是龚招娣会来事,会想,会做人,同样的,她也比龚招娣想的更多。
龚招娣纯粹是在照看孩子们,而她呢不能说不纯粹;而是在严家,钟毓秀不太管事,严如山倒是管事,但他忙啊严老又是不管是的人,他老人家现在就抱着曾孙乐呵。时间一长,她的谨慎心被一点点消磨,等到真正的野心长成之时,便是犯错之时。
“龚同志,我去厨房泡茶给堂屋送去,麻烦你照看一下孩子们了。”
“行,王姐,你忙你的去。”龚招娣一口应下,目送她走后,才一个个挨着喂孩子们;一人一口的来,他们不闹腾,三碗摆放整齐,一人一勺,吃的很开心。
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严国峰不知道;他正招待着于远铸等人,第一次见面,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