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办法，这些老萨满就是有拥趸，就是有影响力和煽动力，尤其在中老年群体中。

    面对老萨满的煽动力讹诈，部落只能乖乖交钱，好吃好喝地把他们供起来。

    如果有机会，马哨自然还是想省了这笔钱。

    下雨天越想越恼火“这些老萨满真是可恶一群最不劳而获的家伙，还要四处诋毁，整日搬弄是非”

    马哨“我们看他们是不劳而获的蛀虫，但对于他们的拥趸和信徒来说，他们可是更高贵的精神劳动者，他们每一次跳大神都是在为大众制作精神食粮，辛苦得很。”

    末了他又随口说了句“他们要是识字多一点，恐怕还要写本日记什么的，供信徒们诵读。”

    “什么日记”下雨天没听明白。

    “没什么，就是把他们的想法写在纸。”马哨说，“不过他们永远也没这个本事，腐朽的身体和信仰让他们彻底丧失了学习新事物的能力。一直到死，他们都会反复咀嚼着老一套。”

    两人谈了一会。

    下雨天忽然说道“希望我老了以后不会变成这样的人。”

    口罩制作简单，稍有裁缝经验就能制作，因而迅速在全城推广。

    为了提高口罩产量，马哨还专门派人去克拉克镇收购棉布。顺便还买了大量烈酒，作为消毒之用。

    “这是什么”磨骨拿着一副口罩，看向身前的士兵。

    士兵指了指自己脸的口罩“这是口罩，大酋长制作的用来隔绝瘟疫的工具，像我这样戴，就可以降低染病的可能。”

    磨骨毫不犹豫地扔开口罩“简直是胡说八道，这种东西怎么能防瘟疫你们没有一点常识吗”

    士兵又要说什么“大酋长说”

    磨骨却打断他，指着自己脸涂的花花绿绿的颜料“戴口罩只会盖住我们脸的图案，脸的图案都被盖住了，拿什么对抗瘟神”

    “年轻人，我劝你也把口罩摘掉，在脸涂图案，就像我这样，认真地涂三种颜色。这是祖先传下来的东西，比什么都管用。”

    士兵显然不怎么信这个，但嘴还是要客气“还是请您戴口罩吧，大酋长说了，要让每个族人都戴口罩。而且，戴口罩也不妨碍脸的图案。”

    “我不会戴这种东西”磨骨坚持道，“我从五岁就开始学习萨满医术，没人比我更懂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