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太傅说,“公主每天要念书,这想必是在太后娘娘身边见了,得了娘娘允准才写的。”
“这不胡闹么。倘太后娘娘口谕,公主代为批写也罢了。何时见太后娘娘批过这样的话必是公主自己的主意。”赵尚书道。
齐尚书拿起折子,又笑了一回,“我看批的不错。辽北李巡抚奏章惯来这般,不像一地巡抚,倒似郑镇北的应声虫。地方上军政不和是大忌,可也不是叫他去做应声虫的呀。赵尚书你前儿不刚说过此事么”
赵尚书道,“一码归一码。公主没有批奏的权力。”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礼法无此规定,章尚书你正管刑部,刑法可有此限,不准公主批奏章呈。”齐尚书问刑部章尚书。
章尚书,“齐尚书,虽法无此限,可从情理上讲,自太祖皇帝开国,从无此例啊。”
齐尚书一摆手,“这我就不多言了。不过,这事儿我可不管。你们谁觉着不妥,你们自己跟公主说。”
大家齐齐看向颜相,颜相顿觉一雷顶脑门儿上了。
颜相不负众望,“我会求见陛下,向陛下说明此事。”
除齐尚书外,大家纷纷道
“可得跟陛下好生说说,这不成体统啊。”
“是啊,公主年少,也不能太过娇惯。”
“批奏章呈向来是国之大事,镇北将军跟辽北巡抚一收到回批,估计全得傻眼。”
“还是大殿下,这批的多稳重多周全。”
“是啊,奏章可不能给公主拿来玩儿。”
颜相淡然听完,颌首,“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了。”
齐尚书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脚下踩着暖烘烘的脚炉,唇角的笑映在腊月初的暖阳里。文史轻手轻脚的过来,为齐尚书续上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