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更应用功才是。”
丁欢说,“我可是班里第二,只是较穆同窗差一线而已。”
看儿子这般不求上进,丁大人更急了,“状元可就一个”
丁欢说,“干嘛非得考状元,榜眼、探花、传胪也都很好啊,二甲之内不都一样么。”
一听这话,丁大人险当场喷了血,怒拍桌子,“你这孩子,怎这样不上进”
丁相瞥一眼丁大人拍桌的手,丁大人讪讪,忙把手揣袖子里解释,“爹,我不是对你。”
“知道你不是对我,只是有件事我很奇怪。”丁相请教自己儿子,“你一个自小读书连第二都没考过的人,怎么就敢对偶尔考第二的人指点江山呢”
丁相虚心问,“你是怎地自信若此的”
丁大人给老爹问的容色一赧,“爹,我说的是这个道理。当初儿子读书寻常,但就因寻常,才一直有奋取之心,只是囿于资质,不能肖父罢了。”
“你是头悬粱还是锥刺骨了落榜唉声叹气,考前点灯熬油的玩儿命,那就叫奋取”丁相道,“齐康比你还小两岁,他在咱家住的时候,你哪天起的比他早,睡的比他晚”
丁大人也是给老爹奚落惯了,他说,“不是爹你说的,得休息好,读书事倍功半。”
“我那是跟你说的么,我那是看齐康用功太过,跟齐康说的。他没听进去,你在边儿上听一耳朵,倒是记大辈子。”丁相佩服他,“你记性真好。”
丁大人只得摸摸鼻粱表示,“爹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在心的。”
丁相轻哼,“那就别瞎指挥。学识之事,虽可科举,却也不是最重要的。人读书,是为明理,为明志,为实现理想抱负。将书读通,功名自可取。若读书只为功名,这便落了下乘。”
丁相与孙子道,“人这一辈子是极长的,秋可赏月,夏可观花。读书很重要,赏月观花也一样重要。若一辈子只知为官二字,多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