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荣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想到刚刚的丁大人,就同齐尚书道,“风仪气韵较丁相就差远了。”
齐尚书道,“您眼光太高。”
“高么”荣烺斜向上望齐尚书,颌首,“起码也得齐师傅这样吧。”
齐尚书险没厥倒,“什么叫起码,你看到几人能与我相比的”
“好些啊。丁相、颜相、还有郑国公,其实史师傅神采也不错,但他比较笨,所以综合上他是不及齐师傅您的。”
齐尚书被荣烺对比的身心舒泰,“您这可过奖了。”
“我是实话实说。”
俩人闲话间到了西郊,郡王的园子,即便久不住人,内务司也一直有维护。唐祭酒也在园内,检查园子的装潢进度。
这园子颇是宽敞,里面亭台楼阁俱全,还有处极宽敞的戏台。
唐祭酒准备改为宣圣堂,供孔圣人像,以后便在此讲书辩经,也做季考学堂。
这园中有许多珍贵花卉,唐祭酒请了行家来估价,换了便宜好养活的种。另外,园中贵重木料一概变现,换成朴实便宜的木料,以免发生宗学那种偷桌偷椅的事,忒丢脸。
荣烺叹服,“唐祭酒,你祖上出过神仙的人家,竟这般会过日子。”唐家也是几百年的显赫人家,但与旁的人家有个身居高位的祖宗不一样,唐家祖上出的不高官,是活神仙。
人家这神仙跟普通神仙不一样,据说出神仙后,唐家人从不求仙问道,都是走读书仕途的路子。
唐祭酒笑答,“神仙是祖上的事情了。臣等即是凡夫俗子,就得讲凡世生活。”
荣烺经历过博义馆静坐之事,问唐祭酒,“国子监现在可还安稳”
“荫生自然不愿,只是此事也由不得他们。”唐祭酒道,“殿下放心,臣心中有数。”
荣烺颌首。
园子极宽敞,前后两座校场,地面依旧平整牢固,荣烺不禁感叹,“怪道史书说荆孝王当年,宗室武功第一。”
“史书上说孝王与太祖极为融洽,怎么他的园子倒在郊外”
齐尚书沿着斑驳台阶走上点将台,道,“帝都城内房舍拥簇,哪儿有这么大地界儿。孝王王府在城内,特地要了处郊外的园子,就图郊外宽敞。”
荣烺放眼远望,想着当年孝王在此点验兵马校卫的模样,感慨道,“当年孝王定想不到,几十年后,这里竟做了新国子监。”
齐尚书轻拍将台木栏,“世上没什么是不变的。”
“怎么能这么说像我对齐师傅你的敬意就永远不变啊。”荣烺道。
听着荣烺的童言稚语,齐尚书轻轻笑起来,“什么时候殿下真正觉着,我齐某人不过如此。那时候,殿下也就长大了。”
荣烺不服气的翘起嘴巴,“虽然我年纪还小,可我心里已经长大了。”
“是臣有些伤感了。”齐尚书露出一个笑意。
“齐师傅你伤感什么”荣烺仰头站在齐尚书身畔,越是小孩子,越喜欢打听大人的事。
“没什么,臣只是担心国子监的事会不顺利。”
“怎么可能我看这园子再有俩月就能修好了,到时国子监一分为二,新规便可施行。”
“希望能应了公主这话。”齐尚书道,“臣在朝多年,独国子监改制,不希望出一丝差错。”
荣烺也能感觉到齐师傅对国子监改制的重视,她安慰齐师傅,“齐师傅你就放心吧。有你、有我、有唐祭酒,肯定会顺顺利利的。”
秋风吹散秋阳的炎热,齐尚书望向荣烺,“有殿下的支持,一定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