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正青就是隐姓埋名的叶生尘
周兮琼狠狠皱眉“叶生尘,你是周人,为何要替燕国效力”
容正青闻言不语。燕国也好,周国也罢,宝贝独子只求了他这么一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拦下周兮琼,他岂有不应之理。思及此处,也不再手下留情,拼尽全力与周兮琼对打,最后一掌将她击退数米之远。
周兮琼以剑刺地,险险稳住身形,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出来,只觉气血翻涌。她心知自己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姬凡等人了,叶生尘剑术比数年前还要精进,再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会命丧此处。
当下也不再纠缠,立刻拔剑后撤,转身用轻功离开了此地。
此时夜色渐深,皇宫已经乱作一团。先是燕国太子带着私兵潜逃回国,后又有驸马殿前告状,说姬凡打晕自己,挟持公主离京,请周帝速速派兵追赶。桩桩件件加起来,周帝只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尤其当殷破甲与赵素一起把皇后棺椁葬入皇陵,回宫觐见之时,更是又牵扯出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破官司。
“启禀陛下,微臣今日奉命捉拿姬凡等人,不曾想太子殿下故意带兵阻拦,致使燕国余孽潜逃。姬凡麾下三千精兵,有两千余人被烟年公主带离京城,另还有百人被汝陵郡王带出。此三人行叛国之举,其心可诛,恳请陛下严惩”
殷破甲跪在堂下,语罢对着周帝重重叩首,咬牙切齿,可见是恨到了极致。
他身旁另还跪着哭哭啼啼吓傻的赵烟年,一脸蒙冤的燕凤臣,神色平静的赵素,以及闻风赶来的永宁公主。
永宁公主刚进殿门,别的没听见,刚好听见殷破甲说纳兰春有叛国之举。哪里忍得了别人把屎盆子往自己宝贝儿子身上扣,直接箭步上前,柳眉倒竖,对着殷破甲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混账汝陵郡王何时得罪你,你要如此诽谤于他”
永宁公主颇受先帝宠爱,也不是个好惹的性子,纳兰春横行霸道有一大半都是随了她。这一巴掌直接把殷破甲给扇懵了,脸上留了三道长长的指甲印。
“汝陵郡王平日虽然胡闹混账了些,可他乃是一国郡王,有什么理由去襄助那些燕国余孽。不过就是带了数百人上山打猎,也值得你在陛下面前说嘴”
永宁公主打完了巴掌,随即又跪在周帝面前,红着眼睛哭哭啼啼解释道“皇兄,春儿这孩子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哪儿有胆子做这种事。臣妹听闻消息,立刻就回府清查,发现确实少了数百家仆,皆都随他上山打猎去了,怎么会是燕国余孽呢。”
府上少了数百家仆的事是假的。可永宁公主为了给纳兰春洗罪,也只能硬着头皮编瞎话了。
殷破甲被当堂掌掴,脸色青青白白,异常难看,出声质问道“汝陵郡王早不上山,晚不上山,为何偏偏今日上山”
永宁公主闻言凤眼圆睁,好似要喷出火来“你早不封城门,晚不封城门,为何偏偏要在我儿上山打猎的时候封城门莫不是故意与我纳兰府作对”
殷破甲冷笑连连“先有烟年公主出城在先,后有汝陵郡王出城在后,太子又带兵出城拦截,你们三家一向亲密,若说没有串通合谋,谁会信”
周帝坐在上首,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他重重一拍桌子,声音震彻大殿,将众人吓得齐齐一颤“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给朕一五一十说来”
燕凤臣跪在旁边,低头小声解释道“太子殿下今日忽然找儿臣饮酒,结果结果趁机打晕了儿臣挟持公主离京”
赵烟年哭得一抽一抽,眼泪汪汪,对周帝用手比划道“他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好吓人说我如果不听他的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