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怕姬凡闹事,笑着把人搂在怀里,不着痕迹攥住了他的手“这是草民在靖州娶的夫人,从小是个哑巴,所以脾性怪异了些,还请诸位官爷多多担待。”
这些黑衣人从未见过姬凡,只能依照东临侯给的画像去找,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堂堂的燕国太子会扮女人,闻言狐疑出声询问“是哑巴你还娶她”
容宣“她虽然是个哑巴,可是她长得漂亮啊。”
这个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
问话的黑衣人被噎了一瞬,终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带着几名手下把容家搜了个底朝天,连地窖都没放过。
他们上上下下仔细搜查了一番,见没有可疑之处,也就没有再多加逗留。临走时威胁了一句容宣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行踪,就齐齐策马离去了。
容夫人总感觉这些人来路不善,忧心忡忡的道“宣儿,这些人恐怕背景不简单。我瞧着他们人皆佩剑,武功不低,像是要来杀人的。”
容宣心想可不就是来杀人的。他拍了拍容夫人的手,出声安慰道“娘,别担心,他们来搜查过一遍,找不到自然也就回去了,咱们安静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今天打赢官司挣了钱,容宣回来的时候特意在市集上买了些零嘴点心。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分了一半放到容母房里,拿着另外一半进了屋,却见姬凡正坐在镜子前拆头发。
容宣见状连忙拦住他的动作“哎哎哎,我好不容易给你梳好的,你又拆了做什么”
姬凡把挽发的簪子直接丢到桌上,墨发顿时倾泻下来。他鼻梁高挺,眉飞入鬓,洗去脂粉后,不见女子柔美,只有属于男子的锐气清冽。眼尾上挑,轻飘飘一瞥
“那些人都走了,我为什么不能拆”
容宣,颜狗也。跪于燕太子美貌,一次如此,次次如此,遂成裙下之臣。
“他们走了,我又没走。再者说,万一那群人去而复返可怎么办”
容宣语罢抬手将姬凡肩上的一缕乱发理顺,心中对姬凡不愿扮女装感到些许可惜,毕竟谁不喜欢看美女呢。
姬凡只有一个字“杀”
容宣按住他躁动的手“杀人犯法。”
姬凡“那就砍”
容宣“砍人也犯法。”
容宣语罢忽然觉得自己大半夜和姬凡争论这个实在是有病,连忙闭嘴结束了话题。他瞟了眼桌上放着的白瓷碗,见里面装着刚熬好的药,伸手摸了摸温度,已经由烫变温了“怎么不喝药”
姬凡微微蹙眉,只说了一个字“苦。”
容宣心想我就知道你要说苦。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装满了各色蜜饯“老规矩,喝一口药,吃一颗蜜饯。”
姬凡见状这才端起碗,不情不愿喝了一小口。容宣往他嘴里喂了一颗梅子,又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喝大口点,不然我买一屋子蜜饯也不够你吃的。”
姬凡喜欢吃甜,并不听他的。固执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容宣见状也只能一颗一颗地喂,最后一整包蜜饯都被他们两个吃了大半。
容宣摇摇头“你若再这么吃下去,下次喝药可就没得吃了。”
姬凡不理容宣,漱完口就上床了。他听见远处山林似有似无的狼嚎声,总是习惯性缩在墙角,闻言安安静静的看向容宣,说了两个字“你买。”
容宣一愣“我买什么”
姬凡“蜜饯。”
容宣走过去在床边落座,背靠着床柱。白色的长袍下摆搭在膝上,悄然滑落,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