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严越昭心里像扎了一根刺。
孟舟山没说话。他缓缓起身走到门边,当手落在门把手上的时候,才终于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我知道。”
严越昭反问“你又知道了”
孟舟山垂眸,视线落在冰凉的门锁上,声音低沉,有些模糊不清“因为没有人在意过他的命。”
从没有人,在意过隋月声的命
严越昭闻言一愣,孟舟山却已离去。房门被关上,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隋月声没有轮椅,他只能坐在沙发上,静等孟舟山回来。同时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了凶手的那双眼睛,隐隐觉得熟悉,却丝毫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到底是谁
孟舟山把门口的轮椅拿进了屋子,结果一进门就见隋月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走上前,在沙发旁缓缓落座“我把事情都告诉严越昭了,过几天,警方可能会找你去做笔录。”
隋月声抬眼看向他“警察会信吗”
孟舟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语罢,犹豫一瞬才抬手落在隋月声头上“你能说出来,我很高兴,不要觉得自己做错了。”
换做平常,隋月声大概早就轻轻靠近他,借着各种或有或无的理由待在孟舟山怀中了。可隋月声总怕会引起男人的反感,迟迟未动。
他丢弃了那张无辜的面具,此时竟不知该以何种形象去面对孟舟山。
孟舟山那双眼好似能看透人心,他见状,悄无声息把隋月声揽进怀中,下巴抵着少年的额头,把所有关怀藏进字句“做笔录的时候我陪你,你如果知道什么,就全部说出来,不要怕。”
叮反派黑化度已降为45,亲爱的宿主,请继续努力哦
系统亮闪闪的在眼前闪现,然后转了一个华丽的圈,又消失了。
隋月声感受到孟舟山的动作,没忍住闭了闭眼,喉间一阵酸涩。他把脸埋进孟舟山颈间,悄无声息圈住了男人的脖颈,指尖攥得很紧,似乎是怕他跑了“叔叔”
依旧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也许并非面具,隋月声在孟舟山面前本就是如此模样。
孟舟山知道他在怕什么,无声轻拍着隋月声的后背,不知是不是错觉,颈间隐隐感受到了些许滚烫的液体“等这件案子结束,一切都会好的。”
他一直在给隋月声许多希冀,而事实证明也确实有用。
孟舟山语罢,轻轻松开隋月声,果不其然看见他眼睛又红了。
孟舟山摸了摸他的眼角,又笑了笑“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隋月声语气认真“因为我喜欢叔叔。”
孟舟山闻言指尖一顿“你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感激和依赖会混淆你对喜欢的概念。”
隋月声扯了扯嘴角“我明明懂,可你总觉得我不懂,要等我多少岁的时候,你才会认为我懂呢”
孟舟山思索片刻,最后给出了一个数字“等你22岁的时候,如果还不后悔,我再告诉你答案。”
隋月声今年19岁,等他22岁的时候,应该可以医好双腿站起来了,也有能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认识更多的人。
如果到那个时候,隋月声依旧不后悔
孟舟山注视着隋月声清秀泛红的双眼,到底将喉间那句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咽进腹中。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22岁”
隋月声听见这个数字,忽然红着眼睛笑了笑,谁也看不懂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