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昭盯久了,后背莫名冒出一阵寒意,很难把监控中目光狠戾的人和隋月声联系在一起。对方和凶手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严越昭思及此处,无意识皱起了眉头,忽然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他原本以为孟舟山收养了一只孤苦伶仃的小白兔,现在一看,分明是条藏起了毒牙的蛇。
孟晴岚洗好水果,刚从门外走进来,结果就见严越昭瘸着腿就要下床,连忙快步上前拦住了他“哎,你乱动什么,伤还没养好呢。”
隋月声的伤比较轻,孟舟山前两天就带着他出院了。严越昭一想起隋月声很可能跟凶手有关系,哪里还坐得住,一边套衣服一边急匆匆催道“快快快,帮我办出院手续,我找孟舟山有点事儿。”
孟晴岚闻言面色一冷,直接把水果盘搁在了桌上。她以前最讨厌严越昭这种为了工作什么都不顾的性子,没想到隔了几年,对方还是一点没变。
她从床尾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往胳膊上一垮,看样子竟是准备直接离开了。
严越昭叫住她“哎,你干嘛”
孟晴岚挽了挽头发“不干嘛,想办出院手续你自己去办吧,我能来医院照顾你几天都是看在儿子的份上。咱俩早都离婚了,少使唤我。”
严越昭知道自己肯定又得罪这个姑奶奶了,期期艾艾道“那那你开车把我送回家总行了吧。”
孟晴岚笑了笑“想坐免费专车啊你自己去楼下踩辆共享自行车吧。”
语罢踩着高跟鞋直接离开了。
严越昭追不上她,只能自己套好衣服,叫来护士帮忙办出院手续。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下了楼,在底下拦了辆出租回家。
时至晚上,孟舟山正在做晚饭。他刚刚把菜端上桌,就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却见是严越昭,对方拄着拐杖就算了,手里还拎着一袋子白酒。
孟舟山扶了扶鼻梁上新配的眼镜,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出院了”
严越昭想让孟晴岚贴身照顾,故意在医院赖了大半个月都不愿意走。今天居然舍得出院了,真是稀奇。
严越昭拄着拐杖,自来熟的进屋,把白酒往桌上一搁“我不是说过案子破了就找你喝酒嘛哟,你还没吃晚饭啊,那刚好带我一起吧。”
他在餐桌旁落座,环视房间一圈,看见了一旁坐在轮椅上的隋月声,目光落在他的腿上,状似不经意的出声问道“这小孩的伤应该好点了吧”
隋月声察觉到严越昭落在自己腿上的视线,慢慢抬眼看向他,眼眸漆黑,并不说话。
他们两个在半空中对视,气氛一时凝固了起来。
孟舟山没察觉到异样,揉了揉隋月声的头“叫他叔叔就行了。”
隋月声低头不吭声,往孟舟山身后躲了躲。
孟舟山只得对严越昭解释道“他怕生。”
严越昭啧了一声“你也没比我早几天认识他吧”
“早一天也是早。”
孟舟山不和他打嘴皮子仗,示意隋月声去餐桌旁边坐着,去厨房盛了三碗饭出来。为免雾气熏腾,把眼镜摘下来放在了一旁“你伤还没好,从医学角度来讲,不建议饮酒。”
严越昭一直暗中观察着隋月声,闻言终于收回视线,打开了袋子里的白酒“少啰啰嗦嗦,跟你姐一样,老爷们儿喝两口怕什么。”
孟舟山喝不了白酒,太烈了,闻言起身从桌上拿了瓶未开封的红酒。隋月声见状下意识伸手攥住他的衣角“叔叔,别喝酒”
孟舟山闻言脚步一顿,心想陈平川每次喝醉酒都打人,隋月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