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走出院门的时候,谢镜渊早就已经把瓦片归位,然后悄无声息跃下屋顶,从另一条路飞快返回了住处。
于是当楚熹年回到自己的房间,推门一看,就见谢镜渊正靠着床柱,百无聊赖的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楚熹年走过去落座,抽出他手中的匕首,缓缓收入鞘中,然后搁在了一旁“将军一直在这儿”
谢镜渊挑了挑眉,算是默认“否则呢”
楚熹年捻起他的衣袍下摆,拍了拍上面的浮灰,以及一小片碎叶,叹气道“将军下次莫要坐在屋顶上了,弄脏了衣裳事小,被虫蚁咬了事大。”
谢镜渊见状这才发现自己衣裳沾了灰,神情有些讪讪“本将军是为了你好,若你那兄长脾气急躁,将你毒打一顿可怎么办本将军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
他话音刚落,便忽然被楚熹年反压在了被褥间,是一个半跪在床沿上的姿势。谢镜渊喉结动了动,莫名有些紧张,回头看向他“你你做什么”
楚熹年从身后拥紧他,没有说话。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丝带,将谢镜渊的双手合在一起,不紧不松的捆了起来。
谢镜渊总觉得手上捆的东西有些眼熟,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这才发现是自己的腰带。他连挣扎都懒得挣扎,轻笑一声道“你手倒是快。”
不去做贼可惜了。
楚熹年低沉带笑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自然不比将军,伶牙俐齿。”
他褪下衣物,随手扔在了地上。
谢镜渊觉得有些凉,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楚熹年悄无声息捂住了嘴。他不明所以,然而下一秒就瞳孔骤缩,被陡然袭来的疼痛激得绷紧了身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太太突然了。
谢镜渊腿都在打颤,险些没跪住,回头一看,却见楚熹年仍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带着慢条斯理的温和笑意。
楚熹年轻咬着谢镜渊的耳垂,似痛,似痒,似笑非笑地问道“将军想养面首”
谢镜渊这才发现自己白天有点猖狂得过了头,在太子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呼吸紊乱,一面迎合着楚熹年,一面低声喘道“自然自然不想”
太子有句话说对了,楚熹年心肝黑,真的会收拾他。
楚熹年却好似没听见一样,慢慢将谢镜渊白日说过的话复述了出来,笑着道“将军想养几个,便养几个,我自然不敢说些什么。”
“养几个也比不上你”
谢镜渊又疼又爽。他偏头艰难吻住楚熹年,心想这人已经够好了,天底下谁也比不上。
楚熹年捏住他的下巴,轻吻浅啄,好似在勾引,偏偏就是不深入。任由谢镜渊破碎的声音溢出唇瓣。
楚熹年抹了抹谢镜渊唇边暧昧的银丝“将军不养,又怎么知道他们比不上我呢”
谢镜渊已经后悔白天为什么要逞威风说那种话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已然有些撑不住身形,偏偏每次倒下去,又被楚熹年揽住腰身扶了起来。
那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收拾他。
谢镜渊声音断断续续“比比不上自然比不上”
楚熹年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像杠精一样挑三拣四“怎么,若是比得上,将军便要养么”
谢镜渊连话都说不出了。他一个劲摇头,因为生理刺激,眼眶泛红,睫毛湿漉漉的一片。他自己解开手上的束缚,然后反手将楚熹年拉了过来,一同倒入床榻。
谢镜渊坐在楚熹年腰间,每个字都夹杂着喘息“不养不养了你只当本将军白日发疯说了些胡话”
楚熹年扣住他的肩膀,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