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
楚熹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笑了笑,只当不知谢镜渊的小心思,状似不经意的出声问道“兄长呢也歇下了”
小厮道“回二公子,大公子正在房中,估摸着还没歇下。”
楚熹年点点头,给了他一块赏银“知道了,记住,日后值守不可懒怠。”
楚焦平一向睡得晚。他思虑的东西太多,要顾及的东西也太多。尤其近日发生了太多事。太子募银、燕帝病重、晋王幽禁,桩桩件件似乎都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深夜难眠,自己在桌边摆弄棋局,却依旧没个头绪。一豆灯火将他的身形倒映在窗户上,边缘模糊不清。
楚熹年在外间轻轻叩了叩门“兄长。”
楚焦平闻言终于从沉思中回神。他略有些疑惑的起身走至门边,推门一看,却见楚熹年正站在阶前,不由得愣了一瞬“二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熹年道“方才回来的,你我兄弟许久不见,不如一起饮杯茶”
楚焦平看着面前性情大变的弟弟,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慢慢后退一步,侧身让开位置“更深露重,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楚熹年颔首入内,雕花木门也被轻轻带上。
谢镜渊躲在屋顶,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直接掀了一块瓦片,懒懒支着脑袋侧耳倾听。反正楚氏兄弟武功都不怎么样,发现不了他。
底下二人的谈话声隐隐约约传来。
“兄长以为若天下易主,诸王之中谁可担此重任”
不用说,一定是楚熹年的声音。
楚焦平却无言以对,陡然陷入一阵冗长的静默中。若换作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晋王,但现如今,却不能肯定了。
他看向楚熹年,目光复杂“你以为呢”
楚熹年没有直接回答“任谁继位都好,蠢也好,愚也罢,我在意的只是那个继位的新帝是否有一颗宽宥之心。”
他拎起茶壶,给楚焦平慢慢斟了一杯茶,然而茶汤未满,便听对方忽的出声问道“你投靠了太子”
此言一出,便如惊雷炸响。楚熹年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楚焦平,却见对方正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
“”
楚熹年慢慢搁下茶壶,没有说话,片刻后,笑了笑“兄长是如何猜到的”
楚焦平胸膛起伏一瞬“你今日若不来,我自然猜不到,可你今日来了,我若再猜不出,岂不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