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拍了拍那块碑“明日孤将募银名单交上去,皇上定会好奇为何没有晋王的名字。”
楚熹年饶有兴趣问道“那殿下会如何答复”
太子早就想好了后招“孤能怎么答复,是户部的官员行事死板,将他的银子拦在了外面,又不是孤下令拦的。再则孤给了足足三日期限,他自己不来交,怨得了谁。”
太子也是个小心眼记仇的,他摸了摸功德碑上挤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空余的位置,笑得像个大反派“明日早朝,孤找皇上认个错,重新把晋王的银子收过来也就是了。不过可惜这功德碑已经刻满了,不可能重新再造。”
届时晋王不仅要挨燕帝的训斥,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熹年眼睛尖,在功德碑上瞥了眼,结果发现自己的名字也赫然在列,略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还有我的名字”
太子理所当然道“你和镜渊是一家的,按理说只能上一个名,不过孤给你个流芳百世的机会,把你也添进去了。前面你是挤不进去了,那些世家门阀不要命的往里砸银子,前面都被他们占了,不过屈居第三十八名还是可以的。”
楚熹年没说话,指着第三十六名和三十七名道“既然我与将军是一家的,那为何殿下的名字要挤在我们中间”
三十六名,三十七名,三十八名,对应的顺序分别是谢镜渊、殷承昊、楚熹年。
太子的名字鸡立鹤群般,突兀的挤在了他们中间,像第三者一样刺眼。
谢镜渊眼皮子跳了跳,觉得相当碍眼,拧眉道“你赶紧找人重新做。”
太子道“那可不行,若是重新做,被晋王逮到了机会怎么办。”
太子捐的银两刚好就比谢镜渊低一点点,不偏不倚刚好在三十八名。他嫌这个数难听,就把自己的顺序和楚熹年的顺序“小小调整”了一下。
他不敢把谢镜渊换后面,怕挨打。
谢镜渊转身,立刻就要拿刀把太子的名字划掉。太子拦着不让他抹“谢镜渊,你我亲如兄弟,名字刻在一起怕什么,你还怕玷污了你的名字不成。”
谢镜渊冷笑一声“殿下猜对了。”
确实挺玷污的,不仅玷污,还特别碍眼。
太子挡在石碑面前,就是不让他抹,眼见谢镜渊握着刀就要动手,吓得连声催促“楚熹年,楚熹年,你快管管他”
楚熹年见状,终于将谢镜渊拉了过来,将他手里的刀抽出来,当啷一声扔在地上,转而捡起一块鹅卵石塞给他,温声道“将军,用这个打,不会出人命。”
他比谢镜渊还毒,比太子还小心眼。
谢镜渊拿刀只想把碑上的名字划掉,楚熹年轻飘飘一句话就帮他转移了目标,直接攻击太子。
三十八
呵
太子嫌难听,楚熹年也嫌难听。
太子后悔把功德碑搬过来给他们炫耀了,立刻催促侍从把东西搬走,火烧屁股似的离开了将军府。
谢镜渊站在后面,抛了抛手中的石头。在黑夜中对准太子,嗖的一声掷了出去。只听一声惨叫传来,瞬间惊哑了蝉鸣。
太子隔墙怒骂“谢镜渊你这个挨千刀的”
谢镜渊嗤笑一声,直接转身进了房内。
楚熹年没忍住叹了口气,已经有一个不省心的了,现在又来一个。
夜色渐深,楚熹年却并未休息,而是将方才画出的一摞黄纸翻来覆去,思忖着该如何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