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显然对谢镜渊有所忌惮,迟迟未动。他无声挽了个剑花,身形融入黑夜“把九娘的东西交出来,我或可饶你们不死。”
很显然,这句话不能信。
楚熹年敏锐捕捉到了关键词“或可”
太子在关键时刻倒颇有皇族风范,起码没吓得屁滚尿流,嗤笑道“你有胆子便来取了孤的性命,藏头露尾,宵小之辈”
秦双听见他自称“孤”,不着痕迹拧了拧眉,显然还没斟酌好要不要杀太子。看来看去,这三人之中唯有楚熹年最好对付,剑锋一刺,毫无预兆攻向了楚熹年
“快走”
谢镜渊眼神一凛,一把推开楚熹年,直接迎了上去。他飞身跃起,直接避开剑锋,以一个诡异精妙的姿势弹指击向秦双手腕,趁他酸麻之际劈手夺了那柄长剑。
楚熹年没想到谢镜渊就那么挡在了自己身前,有瞬间怔愣。反应过来,飞快解开自己腰间的香囊,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入手心,用力揉碎。
太子想上前帮忙,但根本插不进去,见楚熹年在旁边不知道干什么,又气又恼“楚熹年,你比孤还没用”
看来太子对自己的认知还算清晰。
楚熹年知道,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慌。他一边把掌心内的东西用力揉搓成粉,一边皱眉往场中看了眼,却见秦双与谢镜渊双剑相击,过招之时快得连残影都看不清,周遭落叶碎石皆被剑气所伤。
虽难分胜负,但再拖下去,谢镜渊只怕会力竭落败。
太子从旁边的山壁抠了块石头下来,站在远处,对准秦双脑袋直接用力砸了过去,结果还没挨到对方肩膀就被剑尖击成了碎块。
谢镜渊皱眉看了他一眼“带着楚熹年走”
太子气死了“你让孤走便走,怎么还要带着他他就是个细作”
然而他和楚熹年都没有想走的意思。
渐渐的,谢镜渊开始有些支撑不住,出招速度肉眼可见慢了下来。秦双显然也很吃力,额头满是密密的冷汗,他握紧长剑,正准备给谢镜渊致命一击,耳畔却忽然响起了一道平静至极的声音“你想要九娘的信”
秦双下意识看去,却见楚熹年站在不远处,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拈着一封血迹斑斑的信封,对自己笑了笑“我把信给你,你放了我们如何”
秦双心想谢镜渊实在难缠,这些人杀与不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拿到那封信再说,事后灭口也不迟。闻言当即收招停下打斗,退出战圈,一步步朝着楚熹年走了过来。
谢镜渊脸色苍白如纸,他面无表情咽下喉间翻涌的腥甜,勉强用剑支撑住身体。拧眉看向楚熹年,对方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秦双还算警惕,在离楚熹年三步远的距离停住了脚步,冷冷道“把信扔过来,敢耍花招我饶不了你”
“我又不会武功,能耍什么花招。”
楚熹年微微一笑,将信纸折成两半,直接朝着秦双扔了过去。
秦双见状飞快出手接住,低头打开信封一看,却见里面是空的,怒而瞪向楚熹年“你敢耍我”
谢镜渊见状正欲出手,谁料就在时,楚熹年忽然对着秦双撒了一把红色粉末,只听秦双撕心裂肺的痛叫一声,用手捂着眼睛踉跄退了老远。
楚熹年飞快出声“谢镜渊,留他一条命”
言外之意,只要不死,怎么都可以。
谢镜渊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狭长的双眼一眯,趁着秦双失防之际,将手中长剑用力掷出,直接刺进了对方左肩。力道之狠,没入山石,竟是将秦双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