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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共枕(1/4)
    楚熹年见楚焦平朝自己走来, 脚步微微一顿,心知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怀疑。却没有主动开口,而是静等他发问。

    “二弟, 你失忆之后真的变了很多。”楚焦平心中疑惑的地方太多,以至于根本不知该从何问起,只能吐出这么一句情绪复杂的话。

    楚熹年静默一瞬,而后道“是么, 其实从前的事我已经记不大清了。”

    楚焦平到底顾及着这是谢镜渊的府邸,未免引起怀疑, 他并没有与楚熹年说太多话“母亲很是担心你,不过证明此事与你无关就好,你在将军府过得如何”

    过得如何

    整座将军府最不能惹的人就是谢镜渊, 不过他不会主动找事,多数时候都一个人病恹恹的待在房里, 所以楚熹年的日子其实过得不错。

    但对着楚焦平肯定不能这么说。

    楚熹年淡淡一笑, 给了一个折中的回答“谢镜渊对我已然有几分信任了”

    所以,

    “晋王那边不必再派杀手过来,东西我来取便好。”

    他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例如那份军部名单。

    晋王身为主角的效忠对象,麾下一定会有许多能人异士。昨日死的那三名细作其实只是派来打前站的, 真正的高手在后面。将军府虽有汤池之固,却也未必抵挡得住。

    倒不如楚熹年主动给一份假名单将他们糊弄过去,也好免去一些后续麻烦。

    楚焦平微微皱眉, 有些担忧, 压低声音道“你真能拿到名单”

    楚熹年颔首“兄长今夜等我消息便是。”

    自昨日楚熹年提起说要换个地方住, 谢镜渊就让人将一应物事搬到了余痕阁。此处格局与之前的小院相差不大, 唯一不同的, 大概就是那放置着许多机密信件的书房。

    楚熹年只看一眼,就淡定收回了视线。他沐浴完毕,身上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衫,盘膝坐在床尾,慢慢摊开了一卷银针,声音温和道“将军,今日还是我替你施针吧。”

    楚熹年不替他扎针也不行了。昨日那胖墩墩的小药童被谢镜渊打哭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来。偏偏万济邈还在研究解药,在药庐闭门不出,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哪儿有心思抽空过来施针。

    谢镜渊屈膝坐在床沿,正在擦他的那柄落渊剑。宝剑需得时时擦拭,不能蒙尘。他似乎很喜欢擦拭各种兵器,不是剑,就是弓,要么就是匕首。

    谢镜渊睨了楚熹年一眼“你今日对那尸体又摸又揉,还想来替我扎针”

    这话便说得冤枉了。摸是摸过,“揉”字却作何解释他是去验尸,又不是去做别的。

    楚熹年闻言低头,一本正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反问道“怎么,将军是怕我对你也行此举动,嗯”

    后面一个字是鼻音,衬着他低沉磁性的音色,莫名让人耳膜发痒,心脏滚烫。

    谢镜渊没有戴面具。他侧目看向楚熹年,狭长幽深的眼在烛火照耀下多了两簇意味不明的野火。右边侧脸愈发显得骇人,让人不禁再次好奇,这伤到底是如何留下的。

    “呵”

    谢镜渊仿佛不把楚熹年吓一跳誓不罢休。他倾身靠近楚熹年,在对方耳畔阴阴凉凉的低语出声。像毒蛇吞吐芯子,撩人又危险。

    谢镜渊一字一句问道“你敢吗”

    楚熹年睨着谢镜渊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对方微微上扬的唇角好似在嘲讽什么东西。于是伸出手,用指尖在谢镜渊受伤的右脸缓慢轻划而过,声音低沉,笑着反问道“有何不敢”

    半透的纱帐垂下,红烛摇曳,晕出暖黄的光。他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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