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而百里渡月也不知怎么回事,明知桑非晚在装可怜,见状还是下意识伸手攥住了他。
桑非晚脚步微微一顿,立刻顺势坐了回去。唇角微勾,又浮现出了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笑意“城主不会嫌弃非晚的,对不对”
“”
百里渡月麻木到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心想桑非晚愿意坐着就坐着吧,自己忙自己的便是了,料他也不敢故意捣乱。
玉简是仙家法宝,极不易得,故而除了要紧事务,寻常不轻易使用,多以书信为准。
殿内香炉青烟袅袅,百里渡月提笔饱蘸丹砂,开始批阅属城送来的奏章。而桑非晚见他忙碌,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寻了个位置支着头,静静盯着他的侧脸。
百里渡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善是恶
也许这都不重要,没有人是至善的,也没有人是至恶的。
百里渡月暗中命人给桑非晚的父亲送去金银,此举有违他平日作风,已然泄露了太多。
例如他对着桑非晚会心软
心软一点,再软一点,到最后便是心动了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桑非晚昨夜有片刻时间沉迷在了那场厮吻之中,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都想保持清醒与理智,因为沉沦与盲目大部分情况下都代表着灾祸,但往往都事与愿违。
桑非晚睨着百里渡月有些红肿未消的唇,不知为何,忽然不受控制地缓缓靠近他身后,将下巴悄无声息搁在了对方肩上,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城主”
百里渡月闻言手一抖,墨笔一颤,溅出大片斑驳的丹砂红痕。他察觉到肩上重量,莫名不敢回头,喉间有些发紧“何事”
桑非晚不说话,只是从身后拥住了他,然后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的指尖,将那根墨笔当啷一声扔到了远处“城主累了么,非晚替城主捏肩如何”
他语气是询问的,却又不容拒绝。
百里渡月想说不用,然而刚刚一回头,就猝不及防碰到了一片湿软的温热,眼前出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霜白的睫毛颤动不止,难掩诧异。
桑非晚也没想到百里渡月会忽然回头,见状不由得愣了一瞬。他慢半拍回过神来,遵循着本能,轻抿了一下百里渡月殷红的唇瓣,低声意味不明道“城主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他总是喜欢说这种让人羞恼的话。
百里渡月抬袖就要击开他,然而下一秒视线天旋地转,忽然被桑非晚压在了座椅之上,只见他勾唇笑道“不过非晚也有些心急了”
百里渡月闻言动作一僵,心想他这是什么意思。然而还没来得及出声,下巴处便多了两根指尖,使他被迫抬头,紧接着唇边就覆上了一片温热,口腔内多了某人灵活的舌尖。
“唔”
百里渡月低低闷哼一声,这次终于没有傻到疑惑桑非晚为什么会亲自己。他无意识攥紧桑非晚的肩膀,紧了松,松了紧,不知是该推开还是该迎合。睫毛紧张颤动,眼尾晕红一片。
“城主”
桑非晚只是想喊喊他,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百里渡月却听得浑身发软,眼眸涣散失神。他红着脸攥紧桑非晚的肩膀,终于低声断断续续吐出了一句话“桑非晚你你放肆”
桑非晚将身一转,直接让百里渡月坐在了自己怀里,然后继续亲吻,声音蛊惑人心,低低沉沉“那城主许我放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