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渡月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却不见半点扭捏,他扣住桑非晚的后脑,偏头露出自己的耳垂,想再找找刚才的感觉“你再亲一下。”
桑非晚依言又亲了一下。百里渡月闷哼一声,只觉得耳垂又痒又难受,他无师自通,有样学样轻舔了一下桑非晚的耳垂,讥笑道“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人间情爱滋味,不过如此。”
倘若忽略他发软的身躯,这句话倒颇有可信度。
桑非晚低笑出声“真正的蚀骨滋味还未到呢。”
百里渡月闻言正欲询问什么,唇上就悄无声息覆上了一片温热湿软的触感,伴随着舌尖灵活探入时的异物感,陌生到大脑产生了片刻空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桑非晚也是第一次亲人,但他天生无师自通,那种微末生疏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轻吻着百里渡月的唇瓣,然后逐渐深入,使出了百般花样。
只是亲吻。
只是亲吻。
仅此而已。
百里渡月却被亲得眼神涣散,气喘吁吁,俨然已经忘了刚才要杀桑非晚的事。他只能依靠对方的扶持才能勉强站稳身形,被迫享受着这场陌生的体验,眯了眯眼,迷茫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桑非晚笑了笑“自然是亲吻”
他对这种亲吻的感觉隐隐也有些着迷,五指缓缓穿梭在百里渡月霜白的长发间,在对方唇瓣上放肆轻咬。衣衫被水浸透,牢牢贴在皮肤上。唇挨着唇,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逾矩。
桑非晚第一次亲人,尚且处于摸索阶段。
不过也只是亲吻,点到即止。
他依旧没打算有进一步的动作。
拖延时间罢了。
百里渡月心想此事倒是颇有意思。他被桑非晚吻得舒适而又惬意,眼尾懒懒眯起,像一只打盹的猫儿靠在对方怀中。指尖不经意落在桑非晚肩上,忽然摸到了一片斑驳的伤痕,睁眼一看,却见是一枚牙印。
百里渡月忽然偏头避开桑非晚的亲吻,他声音阴阴凉凉,挑眉问道“怎么,他咬的”
桑非晚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选了一个极为聪明的回答“是城主咬的。”
百里渡月冷哼一声,摸了摸桑非晚另外一边完好的肩膀,忽然悄无声息沉下身形,埋首在他颈间用力咬了一口,直到见了血腥才终于松开。
“嘶”
桑非晚因为疼痛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做什么。他眼见着百里渡月抬起头来,唇边是一抹淡淡的红,然而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下一秒便被对方吻住了,一股铁锈味充斥着舌尖。
百里渡月用舌尖轻舔桑非晚的唇瓣,妖精般勾人。他神情桀骜,慢悠悠勾唇问道“疼不疼”
桑非晚不明白百里渡月为什么要咬自己的肩膀,却也不恼怒,淡淡挑眉“自然疼。”
百里渡月笑得肆意而又欢畅“疼就对了,你既说更喜欢我些,那自然便该记住我。”
桑非晚不敢明目张胆报复,于是只能加诸在吻上,扣住百里渡月的后脑,吮吻到舌根刺痛。却不曾发现对方眼底的猩红不知何时逐渐淡去,只余一片潋滟动人的琥珀色。
他们只是单纯的吻了一场,尽管什么都没做,却也令人心跳加速。
百里渡月是被一阵陌生触感惊醒的,他霜白的睫毛微微颤动,迷茫睁开眼,却见眼前忽然出现了桑非晚放大的俊脸,唇上温热的触感是如此鲜明,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百里渡月缓缓瞪大了双眼。
桑非晚却毫无所觉,闭目深吻着百里渡月,全然不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