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深宅内,洛元浩沉着脸坐在书桌前,桌上的字笔触略显虚浮,看得出写字之人的心不静了。
带着面具的男子轻轻摇头,“怕是最坏的结果。”
否则,如论如何宫里也会想法子送个信出来,除非所有的通道都断了。
洛元浩的呼吸声突然重了几分,“外头什么动静”
“镜府的人和城内禁卫军都动了,朝臣没有离宫,城门关了且增加了守卫,城中各处戒备突然森严,定陶老国公、右相冯跃进、还有敬老王爷同时被宣入宫,可谓风声鹤唳。”
带着面具的男子,声音明显比平日低沉了许多。
洛元浩听完手中的笔一时没握住落在了地上,鞋子和长衫的下摆都染了墨汁,此刻却无暇顾及,缓缓坐下闭上眼摇了摇头。
“大事不好辛修,速速截断京都城内所有的联系,包括与各地的,木家和天香阁,十有废了,舍但是闽浙要尽力保住,若是不行舍一处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西北那边,暂时不可轻易联系了,只能看老孙的应变能力了,他是个明白人,万一会自断线索的。”
这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和准备,损失惨痛不必说,可事已至此
没想到,真走到了壮士断腕这一步,被一个小丫头逼到如厮地步。
“木家和天香阁恐怕也只能舍了,那丸子果然出事了,这群不听话的东西,舍了也没什么,只是可惜了这些年的经营,闽浙那边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好在早有备案,若是连续五天没有收到京都的消息,就表示出事了,那边有耿叔在,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至于西北那边,此时恐怕是顾不上了。”
魏忍冬,该死
“可惜的还有宫里这些年的布置,这一次怕是要被清的七七八八”
面具下的脸色估计好看不到哪里去。
“宫里出事是小,我是怕你大哥辛之”
“爹放心,大哥是大渊的左相,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所有的事,都与他与洛府没有任何牵连,一会我从暗道离开,这段时间,我不会再过来。”
他们还有其他的联系方式,但是他不能再来这了。
“你去吧,小心些,实在不行,该舍的舍,也不差这一时我知道,你心里憋了一口气,不光是你,为父亦是,只不过现在动魏家,损失更大,得不偿失,魏家就像那无根的浮萍,等风头一过,杀个干净出了这口气就是。”
“爹放心。”
魏家这笔账迟早要算,现在若是再为此损失更多,那就真是蠢了,恐怕现在魏府周围布满了等着他们上门的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去吧。”
对今日突如其来的局面,是真的没想到。
更加没想到的是,这个局面是因为一个丫头而起。
带着面具的男子前脚刚从暗道离开,后脚镜府的人就上门了,是例行公事,查京都城所有的官眷,这次兹事体大,相府也不例外。
没想到,女人用的养肤小丸子,背后竟藏着这么大的事。
官差到黄府后,黄琼瑶得知来意,顿时傻了,原本,她已打算今日让人去魏府请魏忍冬的,她本想着,等弄清楚了,便能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让黄家和自己立下大功,因为她粗想一下就知道,这丸子若真如魏忍冬说的有这些问题,那这背后肯定是一场大阴谋。
还没等她上门,魏忍冬就入宫敲国钟了,现在她只能主动拿出凝肤丸,并全力配合。
“错失先机玉嬷嬷,魏忍冬立下大功,她就不再是从前那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平民女子,此时真相大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