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趁老子不在的时候,把老子的父亲丢出去就叫团结你忘了过雪地的时候,是谁掩护的你们我算是看清了,你们眼里只看得见自己”孙成抬起了下巴,死死盯着他,“我的话放在这里,我的父亲哪里也不会去,我会亲自照顾他。你们要是想把他带走,就从我的尸体跨过去。”
气氛陷入僵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犹豫的声音忽然从旁边插了进来。
“您的父亲这是冻伤引发的感染,及时治疗的话还有救,再晚点怕是要截肢了。”
九黎和孙成不约而同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的个头不高,身板也不算强壮,微卷的头发粘在额头,看起来颇有些沧桑。
九黎对他的印象倒是不深,想来应该是半路加入到他们队伍中的。
“你懂医术”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
“懂一点,虽然我会的主要是呃,您可以理解为外科手术。”
孙成抓住了他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你能治好我的父亲吗”
“能。”那年轻人咽了口唾沫,缓缓点了点头,“但我需要你们帮我准备些东西然后,我得先处理他发炎的伤口。你可以把他搬到我那里去吗这儿可没有做手术的条件。”
九黎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
“我那儿有副担架,你去取来。”
九寻一脸不情愿,但哥哥的话,他还是照做地转身去了。
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见自己父亲有救了,先前还打算动手的孙成,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一行人忙前忙后,将老人抬去了那个小伙子住的地方,在把担架放下的时候,九黎看着那小伙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殷方。”
“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你是什么时候进的队伍”
“有段时间了,大概是在河谷行省中部的时候,那会儿雪还没这么大。”看着老人腿已经冻烂发炎的伤口,殷方啧了啧舌头,“能撑到现在真是命大你们能出去一下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九黎点了点头,带着弟弟走出了窝棚外。
孙成虽然放不下自己父亲,但还是遵从了医生的指示,也从窝棚里出去了。
虽然没再剑拔弩张,但两人间的气氛还是不怎么和谐。
九黎正打算调解两句,就在这时候,一名同乡的熟人找了过来。
“管理者大人在门口找你,好像有事要和你说。”
听说这儿的领主找自己,九黎立刻点头。
“我这就过去。”
流民营地的入口。
九黎再次见到了这里的领主。
和昨天一样,他穿着一身蓝色外骨骼,背背着一柄战锤和一杆枪管长到离谱的步枪,身的气势非同寻常。
九黎重新调整了对他的评价。
也许根本用不到一个冲锋,甚至用不到他身后那些人,光是他一个人便足矣将他们所有人送走了。
至少自己,对他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昨晚没有发生误会真是太好了。
“你们休整的怎么样”
“托您的福,大人,”九黎微微晗首,恭敬地说道,“我们安置了所有人,确保每一个人都有地方住。没有人冻死,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