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懦夫偷袭算什么本事”
“有种像个男人一样,出来和老子打一架”
“咳”
烟呛了喉咙。
顾不背后那一片血肉模糊,他埋着头颅钻出了滚滚浓烟,手中的步枪朝着河对岸一发接一发地开火。
砰
火光闪烁,枪声乱作一片。
其余掠夺者们也纷纷朝着弓箭射来的方向反击,然而连着开了十几枪,却是连人都没见着一个,只看着头顶的箭矢嗖嗖乱窜。
士气开始动摇。
不只是马慌了,他的手下全都慌了,开始边打边退。
而这时埋伏在他们西侧的玩家们,却是兴奋地摩拳擦掌,只等时机一到便杀将过去。
“急了急了哈哈哈,他们急了”
“精英怪大残疑似十夫长”
“卧槽,十夫长冲啊兄弟们,抓活的”
“陷阵之志”
“你死我活”
“德玛西亚万岁”
“为了鸦鸦的蘑菇汤”
玩家们一边叽里呱啦地叫喊着,一边兴奋地从旁边的树丛里杀了出来,祖传的艺能就没一句是重样的。
与此同时,河对岸支援的玩家们也停止了射箭,纷纷拔出铲子、斧头和镰刀,趟过脚踝深的浅滩,配合友军朝着对岸发起了合围,加入到了这场狂欢。
四面八方都是人
枪声、脚步声、喊杀声响彻一片,在夜色的掩护下如潮水涌来,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更不知道人从哪里来。
刚从火光中钻出,冲进森林中的掠夺者们,只觉得两眼像是被抹了一盆墨,什么也看不见。
马费力地垂着卡壳的机匣,将卡住的弹壳弹了出来,同时朝着自己的部下大声吼道。
“撤退向南撤退”
心中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马,现在他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和南边的大部队汇合。
然而。
连他都能想到的事情,某人会想不到
迎击大部队的防线就在南侧,如果穿过燃烧的营地向北逃窜,他还尚有一丝活路,往南边跑几乎等于用脸去冲战壕
就在马和一众部下被迎头痛击的时候,正朝着前哨基地进军的血手氏族精锐也听见了西北侧传来的爆炸声。
“什么情况”
“好像是从河边砖窑那里传来的”
“难,难道是马他们出事儿了”
“不会吧,那可是马我亲眼见他手撕了一只啃食者”
掠夺者们面面相觑,小声窃窃私语。
直觉告诉他们,这连着五声爆炸有点儿不太对劲。
熊皱眉望向西北方,神色惊疑不定。
马是他的心腹,他很清楚自己部下的装备,没一件是能发出这般声响的。
如此说来,便只有一种可能
“该死所有人向西北方向前进”熊又急又怒,脚踢在变异犀牛的腹部,催促着怒吼道。
“都跑起来”
“快”
死了獾和猹还不足以让他肉疼,但若是连马都死了,不只血手氏族将蒙受重创,自己在部落中的威望也将一落千丈。
这会儿也管不什么队形了,本来掠夺者也没列队的习惯,这一跑起来前后队伍瞬间拉的老长。
其他四名十夫长觉得有些不妥,但这回儿哪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