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到牙齿的士兵站在哨卡周围,严阵以待地扫视着靠近的人群。
康德是昨天凌晨两点的时候被打死的。
至于是谁开的枪已经无从知晓,总之当他被从广播站里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和街上的其他尸体堆在了一起。
然而遗憾的是,与驻军百人队交火的那个觉醒者没有抓到。
有三个人接应了他,在被打死一个之后,那家伙趁着混乱逃进了黑水巷。
根据卫戍队的情报,那家伙名字叫塔兰,疑似是联盟的间谍。
值得一提的是,卫戍队通过胡蜂计划洗脱了塔兰的嫌疑之后,根据军方的需要,又将他重新定性为间谍了。
其实,卫戍队也许猜对了也说不定,毕竟那家伙的身手确实了得。
不过这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永夜港当局和南方军团正面临着更大的麻烦。
躺在街上的尸体远比他们在广播中宣称的误伤二十个要多得多。
就算他们已经紧急切断了永夜港和外界交流的渠道,也很难完全将这件事情压下去。
目前,整个西北部城区已经被临时管控,靠近广播站的两条街道更是被彻底封锁。
所有出入城区的人都必须出示住址和工作地点的证明。
除了必要的登记之外,出入者还需签署一份不得进入封锁区域的承诺书,并通过一道安检程序,上交武器以及摄像机等一切可用于记录真相的东西。
与此同时,第40机步万人队出动了后勤车辆,用于转移封锁区内的居民以及搬运街上散落的尸体。
负责执行第12号街区封锁命令的是第60装甲万人队的第607千人队。
看着同胞们不满乃至于仇恨的眼神,抱着步枪的卡弗感觉背后一阵燥热,恨不得拉高衣领将自己的脸遮起。
在通过安检口的时候,一名老头填完了表格,忽然抬头看下了他。
“你为什么要对他们开火他们明明是在为你们说话。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能打一辈子,没有老了退休了的那一天”
对上那仇恨的眼神,卡弗的呼吸一瞬间就像冻住了似的。
那凝固的空气仿佛堵在了他的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
“我,不是我开的枪。”
他试着牵强的解释,虽然那天晚上他确实没有把枪口对准任何人,而是在港口区喝的烂醉,直到后半夜才被队友叫醒跑去干活儿。
那老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还有他高挺的鼻梁。
“我也曾经是士兵,在第37万人队服役,为元帅镇守他的边疆没想到我竟然保护了这么一群虫豸,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老人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旁吊着烟头的士兵给拉开了。
“好了,你这老家伙少说两句吧,填完了表就进去,有什么问题找第40万人队的伙计抱怨去,别逼着老子拘你。”
“你以为我怕吗我连变种人都不怕,会怕你们这种对平民出手的怂包一百个人连一座广播站都打不下来,对簿公堂又不敢。”
被强硬的拽到了一边,那老头闻言却是呵呵一笑,伸手撩起了裤腿,露出了小腿上缺了一块的疤,“看见了吗菜鸟。它们把我这块肉割了下来,当着我的面烤了,我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士兵的眉头和胃袋一起抽动了下,但并没有和这老家伙一般见识,只是趁着其他人还没注意到这块的骚动,将他粗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