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西”
“还有你们所有人所有的乱臣贼子你们都不得好死”
“就算是化作厉鬼,就算永世不得轮回我也要把你拉进地狱”
“我在那里等着你等你特娘的下来陪老子老子要和你真刀真枪的再干一仗”
天上忽然响起了滚滚的闷雷。
仿佛蒙天所昭,阿赖扬发出了最后的一声怒吼,接着猛地扣下了扳机,写下了“忠诚”的最后一笔。
“砰”
火光闪烁,他轰然倒地。
在那意识坠入深渊的前一刹那,他模糊地记起来,自己麾下的某位万夫长好像就是这么死的。
当时他只觉得惋惜,那人本没必要死,可现在想想,看不清的好像是自己。
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双腿便已经埋在了红土里,只是迟迟没有下葬。
或许,他早该死了
暴雨下了五天五夜,直到第六天的清晨才稍稍停歇。
不过,今年的猛犸州却不像往年,塔桑河虽然泛滥了一阵,却也没让整个州的东南部变成一片泽国。
拉西是个有借有还的人。
虽然他把炸河堤的事儿扣在了死人脑袋上,但这个烂摊子他还是收拾了的。
自从推行了劳务出口的政策之后,猛犸州当局用从西帆港买来的水泥,在塔桑河上修了一个更大的、且装有发电机的堤坝,并参考联盟水文地质专家的意见规划出了专门的蓄洪区。
原来的河堤是属于贵族们的私产,而如今的这座河堤将服务于猛犸州所有人。
除此之外,当局还通过一条条灌溉渠,将灌溉的区域从原本属于贵族的土地上,拓宽到了各个用于安置流民的村庄。
即便月族人抵抗军的元老们对他的行事风格并不喜欢,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的能人。
他是有在用具体的方法解决具体的问题的
军营中。
冲锋队的队长沙瓦揭开门帘走进了营帐,看着面俯视着地图的拉西禀报道。
“灰狼军撤退了。”
拉西没有任何意外。
如果不是这场雨下的太久,他部署在边境上的五个师说不定已经将对面给围了。
“他们去哪儿”
沙瓦低声道。
“南下了”
南下
居然南下了。
拉西愣住了半晌,心中忽然一阵惆怅,看来这阿赖扬对自己确实讨厌极了。
南下是下下策。
无论是投猛虎军还是取马州自立,都没什么前途,甚至还不如去向西投婆罗国赌一赌阿布赛克的心胸和气量。
虎州一面临海,三面都是强邻,根本没法打开战略空间。
那里的位置决定了,当地的军阀做的再大也只能当个山大王,而一山是不容二虎的。
如果他在阿赖扬的位置,一定会北上投靠自己,也只有自己会重用他。
毕竟月族人抵抗军并非铁板一块,哪怕从制衡的角度来讲,自己收留他也是有好处的。
看着眼神惆怅的拉西,沙瓦沉声继续说道。
“另外,我们在边境上抓到几个灰狼军的逃兵,根据他们的说法他们的将军死了。”
“死了阿赖扬”拉西错愕地看着他,上前两步抓住他的肩膀,“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
看着一脸急切的长官,沙瓦苦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