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加仑港的居民已经骑上了快得像风一样的自行车,朗诵着读书声的孩子们已经开始思考人在山川河流中的位置,以及许多年后的人们又该在哪里,但虎州豹州仍然有许多人吃着泥巴做的饼,为了生计不得不卖儿卖女。
红土继传和疯老鼠日记之后,终于连载到了第3篇土,似乎就要进入到那鲜血淋漓的正题。
金加伦港的幸存者日报几乎卖到了断货,一些原本不知道红土的人看了土,又回过头去买前面的和疯老鼠。
一些书商开始琢磨着给这本连载的短篇小说出个合集,免得人们一张报纸一张报纸去剪。
他们联系不上那个鼠先生,不过却收到了薯条港寄来的信
你们可以随意出版,把我的那份捐给联合会就好。
这封信振奋了不少金加伦的青年,也振奋了那些联合会的会员们。
鼠先生就在他们的旁边
而且就注视着他们
一缕晨曦的微光似乎出现在了地平线上,未来仿佛一片光明。
巨石城只有一本觉醒者波尔,而他们有千千万万个。
在幸存者日报和红土的激励下,年轻人们将自己朴素甚至于还很幼稚的想法写成了诗,画成了画,谱曲作了歌,融入了金加伦港那匆匆忙忙街景的一角。
人们在“神灵不存在”这一思想的底色上,又增加了一行信条
他们需要联合
就像巨石城的居民们一样
即便人们有着万千种不同的想法,却有一个想法是相同的。
那便是拔掉那一千根柱子
以及砸烂旧的枷锁
而就在一场风暴正酝酿在金加仑港的时候,某个暴脾气的愤怒青年也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军队。
那简直不能称之为军队,倒像是流民或者草寇,甚至还不比他当初打罗威尔营地那会儿
至少那会儿他和他手下,敢打敢拼的人多少还有些血气和匹夫之勇。
就是这么一群人,衣不遮体,手上拎着农具,躲藏在虎族势力盘根错节的虎州的一片荒无人烟的山谷,在贵族管不着的地方开垦了些荒地,靠着月族人同胞千辛万苦送来的接济过活,偶尔还要吃些土,或者找周围小贵族的麻烦。
毕竟月族人口不少,而且男女不乏俊美,那些贵族多多少少也买了些月族人当奴隶或者做小,以解救同胞的名义抢他们也是合情合理。
而且他们只劫人和粮不杀人,事情闹得不大,一些小贵族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大贵族见他们像跳蚤,又懒得理,正好还能顺便兼并小贵族的土地,敲打一下地价。
至于勐虎军,大部队都在罗威尔州的边境上,就更懒得理他们了。
这年头但凡有些力气都在经营自己的地盘,谁会费那闲工夫去帮朝廷剿匪,反倒是可以用月族人当名目向朝廷多要些钱。
也正是因此,那些月族人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假扮成躲避战祸的流民就能躲过勐虎军的眼线,却想不到就连远在金加伦港的阿辛一个帮派的头头都能轻松找到他们。
一切与他在战报中看到的一样窝囊。
甚至于送他来这儿的虎族人千夫长还调侃,下次在战场上碰见了,不想打就把装备往地上丢了跑,大家有钱一起赚。
真是奇耻大辱
“特娘的”
看着那群散漫坐在田埂上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