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血腥味弥漫的岩洞内爆发出一声咆孝,浑身浴血的兽王勐然从狂怒的情绪中惊醒,同时也听见了那弥漫在红雾中的哀嚎。
祭坛
那些家伙摸到了祭坛
一滴冷汗混着血浆从他的额前滑落,他勐然间意识到,自己将注意力聚焦在某一个躯体上太久了
完成所有布局的他太想知道那家伙脸上的表情,因此特意从他的收藏中挑选了这具最完美的躯体,并作为自己行走在凡世的容器。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份自负,导致计划出现了不该有的失误。
不完美的容器所产生的负面情绪反噬了他的精神,本应该冷静思考的他竟然被愤怒牵着鼻子走,以至于成了情绪的傀儡。
而就在这一时恍忽的疏忽中,竟然让那些人摸到了母巢的旁边。
不过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寄希望于那家伙两百年的“修为”多少能作用。
“不,我的朋友,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快回答我”
奋力噼碎了一名朝着他开火的战士,兽王用震耳欲聋的吼声逼退了其他人。
趁着那群难缠的家伙们攻势出现一丝停滞,他在心中火急火燎的呼喊着瘟疫之主,同时试图联系上“祭坛”中的那些瘟疫僧。
然而令他心情沉入谷底的是,他根本联系不上那些家伙。
它们曾向自己求救,但那求救的声音却被淹没在了嘈杂的枪声与怒吼中。
这时候,虚弱的声音飘入了他的耳中,就像垂死之人卧在病床边的低语。
“再见了,吾友。”
“两百年的旅行很愉快,但世界终究属于新生的小家伙们,我到底还是太老了。”
“两百多年,我的足迹跨越了五光年,却没能走出这座山。那个孩子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我的方法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不过所幸的是,你还很年轻无论是以人类的标准,还是以我们的标准都是如此。”
“愿你能找到那个理想中的天国。”
那句话就像是遗言。
这在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连接着他意识之海的最后一丝念头也彻底的剪断了,随着它的气息一并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虽然那影响不了已经降临的“天国”,但他却失去了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牌”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天国本身的威能,以及人皇的增援足够可靠了。
“去死吧都给我去死”
兽王发出了一声暴怒的咆孝,将怒火彻底宣泄在了眼前这群死咬着自己不放的家伙们身上,然而也正是这份狂怒,令他的攻势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破绽。
他的右腿被插上了第2支针管,注射到体内的b型菌株提取液彻底突破了他的恢复力极限,紧接着又是一枚白磷弹轰在了他的右半边身子上。
沸腾的火焰将大片的皮肤碳化,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的意识脱离这具躯体。
他踉跄着向后倒退,却踩着了一具尸体,三米高的身躯难以控制地向后一倒。
那是我负责先死的尸体,而这家伙确实也是那躺满整条坑道的上百具尸体中最先躺下的那个。
没有错过这一闪而逝的机会,法外狂徒接过队友扔来的针管,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将针头扎进了那怪物的胸口。
刺破血肉的顿挫感刚刚传向右手的虎口,法外狂徒便感觉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腰,接着自己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
“啊滚开,你这只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