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新干线从新潟县到东京总车站需要一个半小时、再从那边乘电车到米花站要十五分钟,降谷零收到安格斯特拉发来的列车时间邮件,算好时间来到车站。
安室透把车停在车站对面的马路上,下来后整了整衣服,看向对面。
他脸上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他身体恢复速度一直很快,昨天眼睛上还贴着纱布,今天伤就好得差不多了,而且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降谷零时间卡得很准,没等多久,他就看到前面出现两个眼熟的人影。
安格斯特拉拿着所有行李,诸伏景光走在他的身边,两人挨得很近,降谷零仔细一看发现两人的手竟然握在一起或者更准确说,是安格斯特拉牵着诸伏景光,而诸伏景光毫无反感地任由他牵着。
他们走在人群里,没人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他们穿过马路朝马自达走来。
安室透难掩心中的激动,他目光牢牢落在安格斯特拉身上,像是要把分别的这段时间通通给补回来,他正要上前给完成任务归来的他一个拥抱就像之前去温泉旅行时他返回箱根町那次一样敏锐的他忽然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安格斯特拉绝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金发忠犬心里警铃大震,原本想上前拥抱安格斯特拉的他停止动作,用眼神上下扫描了一遍面前的小上司。他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安格斯特拉不笑了。
平时非常喜欢笑、看钱多多吃饭都可以开心起来的安格斯特拉他不笑了。
安室透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难道是因为苏格兰受伤,导致安格斯特拉心情不好
可在半年前,他也因为爆炸受伤,那次还严重到进医院抢救差点死掉,安格斯特拉那时候仍然时不时露出笑容。
这不是没心没肺,更不是他对他的嘲笑,而是属于他的体贴与温柔。他每天都用笑容鼓励他,给他温暖给他打气安格斯特拉有负面情绪,可他不会用那些糟糕的负面情绪影响周围亲近的人。
绝对是发生了什么其他事情。
在新北之泽村,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格斯特拉”安室透试探性地开口,“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有,我没有事,苏格兰伤得更重一点”安格斯特拉摇摇头,他注意到安室透左眼上的纱布没了,“你眼睛没问题了”
“嗯,已经没事了。”安室透摸了摸左眼,“下次任务,可以由我陪你去了。”
安格斯特拉沉默片刻,缓慢点点头“好。”
在他们说话时,站在一边的诸伏景光毫无反应。直到他们说完,他才像是终于接收到外界信号,对安格斯特拉的方向开口“是波本来接我们了”
就站在他面前的降谷零,听到这个问题一愣。
他终于明白过来异样感来自哪里,诸伏景光身体、尤其是脸部没有受伤,他看上去整个人完好无损,但是他的眼神非常空洞。
昨晚的邮件里,安格斯特拉提到苏格兰被炸弹炸伤,视觉和听觉受到一定影响。因为那么关心手下的安格斯特拉没把人送医院,所以降谷零初步判断不严重,但是现在
降谷零站在原地,看着安格斯特拉伸出手指,在诸伏景光手背上写道。
是波本,他就在你面前三步远的地方,他很担心你的身体。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接收到信息的诸伏景光抬起头“抱歉,波本,如你所见,我身体出了点状况,这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多去照顾安格斯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