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和耳朵隐隐刺痛,他的身下铺着被褥,周围非常温暖看来他回到了旅馆的房间里。
“安格斯特拉”
诸伏景光瞬间就猜出转移他的人是谁,他尝试对身边伸出手,但摸了个空。
没有人像往常那样去拉住他的手,他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在炸弹爆炸,眼睛和耳朵传来剧痛、视觉与听觉双双丧失的那一刻,诸伏景光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他不止没死,甚至正相反,他的意识一直非常清醒,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双手紧紧揪着那件斗篷,身体因为紧贴在地上变得越发寒冷。
发现死亡没有降临后,诸伏景光重新张开双眼,他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不止如此,他耳边也没有任何声音,炸弹的声音,风的声音,其他人的声音,他自己的声音他什么都听不到。
骤然失去两种最重要的感觉,这让诸伏景光一下子懵掉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手伸过来扶起了他。
“安格斯特拉”
没有任何画面和声音,单凭感觉,诸伏景光就猜到了身边的人是谁。
他反握住对方的手,掌心非常粗糙,满是长期手握武器磨砺出的茧子,这不该是一个少年的手。
在上午时,安格斯特拉把手上部分绷带交给受伤的阿佩罗,诸伏景光摸到他手腕上的那片失去遮挡的伤疤,马上放轻了力道。
“安格斯特拉是你,在我的身边吗”
即使心里认出是安格斯特拉,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进行确认。
身陷漆黑无声的世界,即使短短几秒依然让人心慌,失去视觉和听觉的诸伏景光感到自己的上半身被拥入一个怀抱安格斯特拉以绝对的保护姿态抱住了他。
令人安心的气息包裹着他,然后他感到困意涌了上来。
在睡过去前,诸伏景光唯一的念头是自己距离炸弹这么近都没被炸死,希望较远的几个大学生游客没有大碍
“安格斯特拉”
“安格斯特拉你在吗”
诸伏景光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他再次对周围伸出手,身边仍然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那个非常在意他们、会在手下受伤时守在外面等待手术完成、坚持陪床整整几个月都从未感到厌烦的小上司,不见了。
“咔啦”
窗户没有关严实,漏了一条缝,寒冷的风灌进来,把它撞到窗框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清新的空气中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属于野生动物的臭味。
“苏格兰威士忌有没有可疑的举动”
听到这位追杀卧底十四年从未动摇过的劳模的询问,阿佩罗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走下露台绕到旅馆的一侧,瞥了一眼没有被关好的某扇窗户以及一串向外的马丁靴的脚印,然后顺着脚印的方向朝前走去。
失去房屋的遮蔽,风雪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身上,象征人类痕迹和温暖的灯光在他身后越来越远。
阿佩罗没有回答琴酒的问题,而是提起另一件事。
“琴酒,你知道那个背叛我的堂哥,他是怎么死的吗”
说完,他不等琴酒回答,自顾自说下去。
“我拜托安格斯特拉,把他引入树林里的熊洞,让冬眠中被吵醒的暴怒野熊把他活生生地吃掉了。”
“被熊杀死是非常痛苦的,它不会把人直接咬死再吃他们的尸体,它们喜欢吃活的,会从脂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