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白夜感到大脑里某块非常重要的地方,像是被一股化不开的浓雾包住遮挡,相关的记忆一片空白。
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会那么执着要杀他们,哪怕遭受如此酷刑,心里也毫不后悔
为什么他会想不起来
他可以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为什么会想不起自己要杀他们的理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井秀一的心情远没有表情上那么平静。
之前在高桥医生的诊室里,他一眼就判断出她身后那具骨架是真正的人骨。
他在fbi查案时接触过只剩下一堆白骨的受害者遗体,而且正常的人体骨骼模型大多是45厘米、85厘米以及170厘米,不会弄出一个尴尬的零头。
那具骨架在一米七三左右,从男女盆骨差异来判断,正是一位男性的遗骨。
赤井秀一扫了一眼旁边那台不大的切片机,想想那巨大的工作量,心情越发复杂。
他以为他在fbi遇到的重口味案件够多了,结果这次凶手的凶残程度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该说不愧是变态比较多的日本吗
把人切成几千片,留个骨架放在办公室里欣赏,这得多大的仇才会这么做
赤井秀一有好奇心,只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很清楚什么时候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什么时候得装作没有任何兴趣不去多管。
这是组织名下的医院,虽然犯案的医生不是组织的人,可他身边有两个组织成员在看着。
赤井秀一刚想移开视线,忽然觉得四周太安静了一点。
他低头一看,发现安格斯特拉拿着那本装了受害者部分身体的档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惨白,神情恍惚。
“安格斯特拉”他喊了一声。
安格斯特拉身体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看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尝试从他手里抽走那本档案,合上后抹去自己指纹放回原位,他注意到那只昔日如血般艳红的右眼里一片空洞。
“你怎么了”赤井秀一皱起眉头。
安格斯特拉摇了摇头“没什么。”
“”
赤井秀一仍然盯着他,安格斯特拉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打电话或许可以隐瞒,面对面交流真的可以一眼看出。
他看到他左眼的绷带,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
安格斯特拉是为遮挡伤痕才在身上裹了那么多的绷带,而他在温泉旅行时,有幸看过他身上那些密集交错的狰狞伤痕。
赤井秀一没亲手把人切片过,但是丰富的经验让他可以判断得出如果想把人切片,将会在对方身上造成什么样的伤痕。
为了方便储藏在这些档案里,这每一片人肉都切得很薄,那切割的伤痕必然会非常密集。
就像是鱼鳞,或是蛛网那样。
难道说安格斯特拉身上那些
安格斯特拉注意到赤井秀一眉头紧皱,他重复一遍“我真的没事。”
见到小上司不肯说,赤井秀一无法强逼。
上次在温泉旅馆里明明是很好的机会,如果没有波本在,他是可以好好检查一遍安格斯特拉的身体都是波本的错。
赤井秀一在心里鄙视了一遍某个金毛忠犬,然后看向在旁边的风户京介“那个医生和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个我听高桥医生说起过一点,他们过去是恋人。”
风户京介抬手摸了摸下巴,陷入回忆中。
“在赤川先生还没有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