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看了看脚边的面包,又看了看身边那个被捆起来的女人,将面包小心举起来“那个姐姐,你饿不饿如果饿了,你可以吃这个。”
女人留着很短的头发,身上是一件牛仔马甲,她瞥了毛利兰一眼,勾起嘴角嘲讽地笑了。
“小姑娘,你还是自己吃吧,这可是你的断头饭。”
由于身体被捆,她只能扬起下巴,示意毛利兰去看中央那个石台,上面有干涸的深色痕迹“等到了晚上,你可是会像其他几个小鬼一样,在那里成为祭品。”
毛利兰身体抖了一下,悻悻地收起面包,目光也朝那个石台看去。
她昨晚跑出旅馆,在经过一个拐角时,被人从后面拿湿毛巾捂住嘴,然后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在这个地牢里。
地牢外有一个穿黑衣服、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男人把守,毛利兰手脚没有被绑住,可也根本逃不出去。除了她,还有这个脾气不好的姐姐,以及中间那个看上去就不祥的石台。
她有一个推理狂青梅竹马,从小到大被迫听了很多不想要的知识,她认出上面那些污迹极有可能是血。
毛利兰双手抱着腿,把脸埋下去,低声抽泣起来。
爸爸妈妈,新一
她不后悔跑出来找妈妈,她一直想让爸爸妈妈可以和好,一家人继续生活在一起她想向新一求救,新一绝对不会放下她不管的,肯定跟她爸爸妈妈一起到处找她,可她又不希望他真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短发女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早上那个听到她们交流就会大声呵斥的看守男,此时竟然什么话都没说。
由于这个小姑娘一直在叽叽喳喳的,她没听清外面的动静,牢里太暗根本看不清,或许那个男人早就离开了。
哒哒
楼梯上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她们两人同时一竦,毛利兰停住哭泣,她听到脚步声在地牢门口停住。
她心里半是恐惧,半是期盼,抬起头朝那里看去。
在地下室不靠谱的壁灯照耀下,以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站在牢前的人穿着一双男式皮鞋、笔挺的西装裤以及身侧一把滴着血的匕首。
“”
咔哒一声,地牢的门开了。
门外的人就这样进来了,毛利兰心里的恐惧攀升到顶点,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她感觉到的不是匕首的冰冷,而是一只手。
那只手按在她脑袋上轻揉了揉,像是在安抚她的恐惧,还碰了一下她头发上那团送去美发店处理也压不下去的角型刘海。
“不要怕,已经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出去。”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说话的同时,身边似乎传来什么东西滑倒落地的声音。
毛利兰心里的恐惧莫名就消失了,她想要睁开眼抬起头,看看是谁救了她但在她想要抬头的那一瞬间,先前抚摸她脑袋的手往下移,挡住了她的眼睛。
“你最好不要记住我的样子,那会给我带来麻烦。”
麻烦
她救了她,救人是善意的行为,为什么会给她带来麻烦
毛利兰不解,她很想知道恩人长什么样子,但她不希望她记住她,那她会听话的。
“嗯,那我就不看你了。”毛利兰像是过去玩捉迷藏当鬼时那样,老实把眼睛闭起来。
那个女人轻笑一下,手离开她的脑袋,拿出什么东西将她的眼睛缠住,接着将一个小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