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用厚厚的帽子遮住头发和半张脸,双手插在裤兜中,迅速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穿行。他像是一条泥鳅,左拐右拐,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睛,社畜模样打扮的男子正在路灯下焦急地转圈圈。他打着伞,不过肩膀还是湿透了。男人似乎是在等迟到的女朋友,又像犯了错的小学生坐立不安地等待着老师的惩罚。
很快,答案揭晓。
戴帽子的男人快步走到了社畜的身侧,他与社畜间隔了一个人的空位,兀自站立着,脚边还踢着一枚空空的易拉罐。
见到来人,社畜眼睛顿时一亮“降”
谷先生还未开口,就被对方打断了“那些寒暄就不必了,你查到了什么,快说。”
降谷零的冷漠无情深深地刺痛了风见裕也的心,不过他根本来不及独自感伤。虽然不知道降谷先生为什么这么着急,风见裕也还是配合地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口中还说
“我调查到本堂瑛祐年幼丧母,很小的时候父亲又失踪了,后来他的姐姐也离家出走。从那时开始,本堂瑛祐就寄住在亲戚家中,一直到最近转学去了帝丹高中。”
降谷零接过文件,认真地翻阅着。雨珠打在文件上,很快就晕湿了油墨印下的字迹。
风见裕也见状,非常有眼色地将伞往降谷零的方向移了一些,然而这个动作却只为他收获了降谷零的白眼一枚。
“”风见裕也默默舔伤。
他不能失望,也许降谷先生只是太沉浸于资料中,无意识地瞪他了呢。身为一个合格且优秀的下属,他不能给降谷先生添麻烦,还是好好待在原地什么都不要做比较合适。
片刻后
降谷零将文件合上了,那一瞬间,风见裕也发誓他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上司的“裁决”。
“你调查了这么久就查到了这些”降谷零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瞬间用惊雷将飘起来的风见裕也劈回地面。
“有、有什么问题吗”风见裕也结结巴巴地问,“我也调查了水无怜奈,不过根据档案,她和本堂瑛祐过去并没有发生过焦急。”
“是吗”降谷零好像并没有生气,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捏着,在风见裕也的眼前晃了晃。
风见裕也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那是一张水无怜奈年轻时的照片,背景为大阪通天阁,而大阪则是十年前本堂瑛祐生活的地方。
这张照片其实并不能证明什么,就像工藤有希子给柯南的那张照片也无法证明水无怜奈就是本堂瑛祐的姐姐一样,降谷零拿出来的照片甚至无法肯定水无怜奈和本堂瑛祐认识。
但对于本来就心虚的风见裕也而言,他现在腿都软了。
降谷零收起照片,并顺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站着“风见,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能力下滑,无法凭借自己的渠道获取情报,所以就拿这种东西糊弄我”
“当然不是了,请您千万千万不要误会我”风见裕也立刻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水无怜奈现在还在国立医学研究中心”降谷零突然问。
风见裕也一怔,他只能如实回答“是、是,还在。”
“哦”降谷零拉长了声音,“那还真是不容易。算算时间,水无怜奈的伤势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吧公安竟然会将一个组织的成员保护得这么好,而且就算身体恢复了,也没有动用任何手段审问。”
降谷零每说一个音节,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