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照旧窝在角落,黑暗中,他的眼睛深邃沉重。
“你是不是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弘树用摩尔斯电码问道。
信繁借着换动作的时机敲了两下地板。
“为什么波本和琴酒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
表面上看来似乎是这样没错,然而信繁却并不乐观。他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种感觉像极了四年前。只是四年前他最终平安的度过了,现在呢现在他依然能平安无事吗
很快,信繁的担忧应验了。
几个人突然闯入毒气室,他们手中拿着一管不知名的药品,抓住梅斯卡尔便朝他的胳膊扎了下来
信繁下意识想要反抗,然而胳膊被束缚在腰后的他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挣扎。
眼前渐渐模糊,深不见底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侵蚀着他的意识。信繁想保持清醒,只是睡意却远比他的意志来得更猛烈更迅速。
糟糕了
这是陷入昏迷之前信繁脑海中最后的想法。
“你见到他了,觉得怎么样”
“接触时间很短,我无法做出准确客观的判断。”
昏暗的办公室内只有角落中亮着一盏台灯,飞蛾明知前方是滚烫的灯管,却还是拼命地朝那里飞去,不愿意陷落进令人绝望的黑色深渊。
“不用这么拘谨,库拉索。”台灯前雕刻着什么东西的老者转头看了过来,他的神情很温和,语气也充满了宽容与慈祥,“直说吧,我的孩子,我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
“他的反应很正常,坦然地接受了我的擒拿”
飞蛾终于落到了璀璨耀眼的灯管上,发出了细微的“刺啦”声,它扭动着躯体挣扎,然而却只能慢慢陷落进灯管中,并最终失去了动静。
“怎么了继续说啊。”
库拉索将视线从灯管上移开,面无表情道“他很正常,除了有点凶恶。另外,我认为基地的卫生条件令人堪忧。”
朗姆看了一眼台灯,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许多,只是之前的温和荡然无存,反而显得有些诡异。
“别那么严肃。”他说,“如果没有这些小东西在的话,我们的生活未免也太无趣了。”
“是。”库拉索恭谨地低头,没再说话。
信繁是被一盆冰水泼醒的。
他勉强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站着的陌生的男人。不,或许他们曾经在组织的某间基地见过面,只是心高气傲的梅斯卡尔不愿意记住这些注定死亡的面孔。
“说吧,早说早解脱。”
男人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器械,相比于拷问的刑具,信繁觉得它们更像是医生使用的手术工具。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药品和针管。
从离开音乐教室到现在,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期间信繁一滴水都没有喝过,嘴唇早已干裂。他抿了抿唇,靠从头发上滴落的凉水湿润嘴唇。然后才尝试着开口“我”
才说了一个字,信繁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的狼狈在那个人的眼中就像是纸片一般轻飘飘,那人冷漠地看着他咳得面色愈加苍白,到后来肩膀都在不住地颤抖。
信繁暗暗心惊。
怎么回事
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就算不如专业的拳击运动员,也绝对比普通人健硕许多。而且他平时基本不熬夜、不吃垃圾食品,健康状况应该很好才对。
为什